“好小子，不愧是我的学生，要是日后说了出去，我倒是要看看，谁还敢再多说半句！”

深夜，入秋之后凉了不少。

宋玉招呼着几个人都去睡了，却只留下商通一个人。

他招呼商通坐在身边。

“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吗？”

“不知道……”

商通眼神朦胧，只是再也没了往日清明，眼神中，多了些混沌。

“老师，我什么时候可以为父母报仇？”

宋玉眼神微微眯起，只叹了口气。

“你难道，一直在想着怎么报仇？”

“怎么能不想？”

商通忽然坐起，脸色发白。

红烛下整个人颤颤巍巍……

“我父母在我眼前被杀，我身为人子，若是离开了赤马川就忘了双亲，我如何面对我张家满门！母亲死前甚至怕我受辱，也改了我的名字！眼下，我不是张家儿郎，只是商家子！”

宋玉点头，却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眼下，你还多了层身份，你还是我的学生。”

他放下茶碗，神色严峻。

“商通！如今你做错了事情，便是我做错了，为人师，亦为人父！你可懂？”

商通这才怔主，片刻后瞬间起身跪在宋玉面前。

“老师，学生错了！”

宋玉摇摇头，伸手将面前的小子扶起来。

“为父为母报仇，自然没错，你何错之有？”

商通摇摇头，整个人仓皇凌乱。

“老师，是学生乱了心智，以后定然不会了！”

“起来吧——”

宋玉没多说，只是看向窗外。

夜色微凉，甚至有些刺骨，梅花县自转了水道，夜里透着水流，清凉不少。

“来客人了，你这样跪着，自然不好看。”

商通转身朝身后看去。

果然巷子里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响。

不久后，敲门声传来。

“咚咚咚——”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