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乘御的表情像吃了一只苍蝇那般反胃,动用武力毫不留情的方辞兰甩开,方辞兰即使底盘再稳也抵不住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
她跌落在地,发钗散落在地,眼眶含着泪水,哀戚的看着不解风情的邬乘御,此刻显得有些破碎感,不过她的戏终究是白演了。
邬乘御眼底散发嗻森然冷意,薄唇轻启,吐出凉薄的话:“将这些力气都留着照顾屏儿,否则你将毫无用处。”
方辞兰颓然的倒在地上,仿佛失去魂魄,她抬头苦笑:“可是因为少爷?”
邬乘御不悦的看着方辞兰,冷笑:“这么些年朕好像一直忘记告诉你了,朕只不过是将你当做屏儿的乳母,给你位份也只是不想要屏儿自卑,否则你凭什么认为朕会放过你伤害玉儿?”
方辞兰失魂落魄的呢喃:“皇上……”
邬乘御在心底算了算日子,再有十几日他便不需要方辞兰了,到时候要杀要剐,都交给玉儿来处理。
方辞兰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还想要在楼钟玉身上泼脏水。
“可是少爷说了什么,事情不是您想的这样皇上,是少爷诬陷臣妾,当日御花园那么多人,他们都可以为臣妾做主,怎么怎么会伤害少爷呢!”
“反观少爷举止诡异,还当众和一名侍卫拉拉扯扯……”
方辞兰故意没有说完话,留给邬乘御遐想的时间,只是她不知道,后宫的一切皆逃不过他的“眼睛”,那日的情形事后暗卫皆已经上报,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可从方辞兰的口中就变了味道。
“阿兰,管好你的嘴,若是让朕在第二个人口中知道这件事,整个方府也不必留着了。”
方辞兰彻底瘫软身子,望着男人大步流星的背影,暗自生恨,这次是滔天的怒意,仿佛要将他烧毁殆尽!
床榻上传来阵阵哭声,是邬流屏擦着眼睛在哭:“母妃……”
方辞兰心里烦的要死,再听见孩子吵闹的哭声心里更是烦躁,她头一次对着邬流屏吼出声:“安静些!”
邬流屏吓得只敢流眼泪,细碎的哭声被咽在肚子里,一双酷似楼清鸢的大眼睛通红含泪,与当初的楼清鸢重叠。
……
云雨过后的楼钟玉躺在邬乘御怀里喘气,他的脸蛋上还有淡淡的红晕,在夜明珠的作用下,脸上带着丝绸质的光泽。
两个人躺在小小的鸟笼里,彼此紧贴在一起,楼钟玉有些看不懂邬乘御,小手摸到他精壮的左腹部上一道半指宽的伤疤,慢慢的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