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磕磕绊绊的行走姿势来看,凛通便认出来那是他家王妃,当下行礼:“参见王妃。”
柴芙蓉走的坎坷,找了块稍微干净的地上站着,见凛通手里拿着水盆试探发问:“王爷房里有人?”
凛通听不懂王妃的试探,问什么便答什么:“有人。”
“王妃若是没有别的事,属下就告退了。”
凛通冷的要死,可不想留下来挨冻。
凛通走后,面纱下柴芙蓉的脸色一变,有血腥味,叫了水,还是王爷的贴身护卫凛通亲自去送……
柴芙蓉越想越心惊,接着又安慰自己,王爷洁身自好,高风亮节,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
心里这样想着,握着伞柄的那只手却已经紧的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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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芙蓉身后又跑过来一个婢女提着一个食盒,婢女浑身都是雪,也不打伞,就这样跟着柴芙蓉。
柴芙蓉一瘸一拐的走向邬乘宴的书房,她轻轻敲门:“王爷,最近天寒,妾身煮了些驱寒补血的当归生姜羊肉汤给您送来。”
邬乘宴眼睛不方便没有去给她开门,而是用温和的方式跟她道:“多谢,本王已经用过饭了,只是天寒地冻,大雪封路,你腿脚不方便还是少走路为妙。”
柴芙蓉有些难堪,邬乘宴的拒绝更让她认定了书房里有别人存在,此刻她内心充满不甘,凭什么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邬乘宴她是费尽心思得来的,凭什么要被她人夺去!
她才不要。
一阵凛冽的寒风吹过,带起柴芙蓉的面纱,面纱之下,是一条从左脸贯穿到右下巴的一条狰狞疤痕,针脚不齐,像一条趴在脸上扭扭巴巴的蜈蚣。
柴芙蓉惊惧的捂着面纱,狠狠转头看了眼身边的婢女,那婢女确实低着头没动,这才放下心来。
“王爷,妾身来的路上沾湿了鞋袜,晴儿已经去拿新的鞋袜,可否让妾身进去避一避风雪?”
里面还没有动静,柴芙蓉便推开门走了进去,邬乘宴听到有人进来,下意识就起身用被子盖住裴映寒的全脸不让人瞧见。
他第一次那么生气,冲着她吼:“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柴芙蓉咬唇,难堪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