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泽——”
江云山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重重叹口气。
“辰泽是好不了的,这都是命。”
他的手还搭在江夫人肩上,江夫人往前走得快了一步,江云山一个趔趄,江夫人又赶紧回头扶稳他。
“现在天气都热起来了,你这老寒腿怎么还不好啊?”
“一年比一年严重,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何夏快步走过去,扶住江云山的另一只胳膊。
“江伯父,放心吧,过段时间我会再约国内的顶尖神经科专家会诊一次,辰泽一定会没事的。”
这次,江云山扯了扯嘴角,却没接她的话头。
全国的专家算什么,江辰泽躺在床上的第一年,他可是把全世界最出名的专家都请了一个遍。
特别是美国有一个业内顶尖的权威医生,早就已经退休,跑到亚马逊一带隐居,研究原始丛林里的动植物去了。
江云山花了巨大的代价才找到他,请他出山,更是出了天价,那老医生在沪市呆了半个月。
他很直白地说,连上帝都救不了江辰泽。江辰泽的神经元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任何反应,毫无康复的可能。
也就是这个顶尖专家宣判死刑以后,江家才彻底死了这条心,不再到处发疯一样找医生。
江云山几人离开后,我扯了下程桑桑的手臂,两人溜回江月房里。
江月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身体僵硬地半躺在沙发上。
陈灵倩坐在她身旁,在她额头上探了下,又去摸她的脸。
“小月,你感觉怎么样?”
江月:“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
“噗——”
我笑着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这针该不会把你打傻了吧?”
江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傻话,她恼羞成怒坐起身,下逐客令。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
可接下来程桑桑只说了一句话,就像利箭一样把她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三年时间一过,你的蛊毒已经从表皮进入心脏,你那些脓包开始溃烂了吧?第一处溃烂的地方是左胸,心脏外面的位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