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就埋怨,“这群老东西!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你爸给我爸打电话了,我的人脉也都被冻住了。”
贺禹州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指尖轻颤,“嗯,谢了。”
那群老弱病残的报复者,没有瞒天过海的本事。
无非是贺政谦在背后相助。
贺禹州咬着烟蒂,下颌线锋利,眼神越发阴沉。
挂断宫之谦的电话。
贺禹州主动打给了贺政谦,“南漾在哪。”
贺政谦低低一笑,“走的那样潇洒又决绝,我还以为我的阿州真的长本事了,怎么样?裴家和宫家那两个小子是不是也束手无策了?
阿州,我们这些长辈啊,是有意培养你们年轻人,但是我们只是退居一线,我们只是上了些年纪,可我们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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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禹州绷着面孔,他再次一字一顿的重复,“我问你南漾在哪。”
贺政谦反问道,“我可以默认你打这一通电话的目的,是妥协离婚吗?”
贺禹州喉骨剧烈滚动。
他的眼尾。
泛起了浓烈的热潮。
手指握着方向盘,手背处,青筋涌动轧结,他声音却轻的厉害,“我答应。”
贺政谦爽朗的笑起来。
他说,“早这样不就好了?南漾这二十四个小时受的罪,都是因为你,阿州。”
杀人诛心。
他诛完亲生儿子的心,又慢条斯理的说道,“回公司继续任职,阿州,你必定会是一个比我还要狡猾的商人。”
——
南漾脖子以下被泡进一片湖里,双手吊在半空中,人是昏死的。
周围。
几家人得意洋洋的欣赏着南漾被折磨时候的录像视频,商议着,让谁去把视频拿去,放映给南平看。
当初,南平不也是这样对待他们的孩子的吗?
他们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砰!
连续几声巨响。
他们特意选择的固若金汤的仓库,铁门被炸飞。
贺禹州一袭黑衣进来,身后随着两排训练有素的保镖,看模样,是佣兵,各个肤色都有。
一群人瞬间起身。
虎视眈眈的盯着来人。
贺禹州目光落在湖水中心的南漾的身上,他心如刀割。
他目光里最后一丝残存的人性也消失不见,他微抬胳膊,“一个不留。”
说罢。
他没再看一眼那群早就该死的人,他脱了外套,毫不犹豫的跳下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