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禹州没有看沈政年一眼,他割开南漾手脚上的绳索,把南漾救了下来。
沈政年踉跄着上了岸。
他浑身脱力的坐在沙滩上,看着贺禹州抱着南漾上车,他松了口气,笑了笑。
此时。
警车呼啸而来。
沈政年看了一眼被他失手打死的男人,他闭上眼睛,无力的垂下了头。
——
云亭公馆
南漾到家时,就醒了过来,她瑟缩发冷,看着上方男人的脸,“沈律师呢?”
贺禹州脚步顿住。
他垂下眸子。
阴鸷冷冽填满漆黑的眸孔,如同暗夜的撒旦,邪恶恣睢,“影响你们双宿双飞了?”
南漾纵使全身无力。
她还是抬起胳膊。
咬着牙给了他一巴掌,“你不是要我死吗?你救我做什么?”
贺禹州紧咬牙关。
下颌线绷紧,像是一张蓄势待发的弓弩,“对,南漾,我恨不得你去死,你怎么敢?”
怎么敢和贺政谦合作?
怎么敢背叛他?
怎么敢偷偷离开?
她又怎么忍心?
若不是他对贺政谦早有防备,今日,死在塌方下的人,就有他贺禹州。
明天一早。
头版头条上必然都是他的讣告!
贺禹州如今丝毫不曾怀疑,南漾,是真的恨毒了他,巴不得让他死在意外里。
他抱着南漾上去二楼。
面不改色的脱下她湿透的打底衣和内衣,被绑冰块的是南漾,浑身冰冷的却是他。
一身白皙盈满眼眶。
南漾裹紧被子,她坚持的问道,“沈政年呢?”
贺禹州手指一颤,小臂处的伤口撕裂,鲜血流下来,覆盖了手背,
他在坍塌里也受伤了。
他喉咙剧烈翻滚,他忽然掐住南漾的脖子,血眸骇人,“南漾,你的心被狗吃了吗?”
他扔掉被子。
解开皮带。
像是酷刑。
南漾喉咙里溢出悲鸣的惨叫。
他疯了。
盯着南漾疼痛扭曲的脸,看着她眼睛里溢满的水润,他深深埋入,重重顶撞。
疼吧。
一起疼。
……
陆川带着家庭医生赶来,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声音。
中年女医生有些尴尬。
她故作淡定的斥责说道,“贺先生也太荒唐了!太太身体柔弱,还被泡了海水呢,就不能体谅体谅太太,不做能死啊?”
陆川:“……”
陆川只好请家庭医生去楼下等。
他去给医生倒了杯水。
忽然接到了保镖的电话,保镖惭愧的说道,“房车逃跑路上撞了一辆油罐车,炸了,一个全乎的都没剩。”
陆川咬紧后槽牙,“我知道了,你们撤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