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景无法听到她的回答,听到里边东西散落的声音,外边立即冲进几名打扫的丫鬟,一人手端着饭菜,其余人将她压住,把食物往她口中塞入,不顾她的反抗,把食物都清空后干脆走出,没有丝毫停留。
江流景伏在榻边止不住的反胃呕吐,声音之剧烈仿佛要将胃吐出,司徒令雪默默地照顾着她,清扫秽物。
之后每到用膳时间,皆如此,她们毫无顾忌地只要将食物喂进去,受到刺激的江流景反复呕吐,最后是司徒令雪为她协调,由她喂食,江流景不想再见她,妥协自己用膳。
也是自那日起,她再也没见过司徒令雪。
待江流景身体稍微有了起色,进食后不易吐,林妈妈捂着左胸前的伤口走进她屋里,告知她明日起,她就该正式接客。
而江流景紧盯着她的伤处,白鸾的最后一剑,没有带走她,却带走了自己。
好似在跟她开玩笑。
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林妈妈见到,不过留下一句,“不如省着明天用。”
江流景任由林妈妈安排人为她梳妆打扮,如同牵线娃娃,最后登上高台,也算是全了司徒令雪的心愿。
侧面镂空的屋檐,寒风吹动四周的幔纱,艳红的衣裙外搭雪白狐毛披帛,如雪落梅花枝头,黑发垂落披散其后,眉间点花,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江流景看着台下来者众多,为她疯狂,对她的贪恋,一价更比一价高,不难看出林妈妈为了她的出场可谓是费尽心思。她身坐其间,心有恍惚,令人如同猎狗争食的,令人趋之若鹜的,不过一副皮相,当真是荒唐至极。
想当初,她刚来此,埋怨着自己如傀儡般的人生,如今是甘之如饴。
也当真是可笑。
她今夜的贵客会是谁,她不知,她只知今夜这贵客未必不是“鬼客”。
楼中最好的房,在最高层,床榻上能望到整座城池的景色,银盘乍现,丝缕云雾围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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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景坐于榻上,望着远处,眼中黯淡无光,紧握银簪,屋门一响,缓慢地转头看向来人,只见林妈妈将一脸上肥油要滴落到与肚脐平齐的人带进,恭维着让她好好服侍,说完退出,没了她身上的脂粉味,“贵客”的肥腻味直冲而来。
让她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