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迎香缓步走了过来,睨向初楹魂不守舍的模样,微微皱眉道:
“你在想什么呢?这药汤都扑腾出来了,你都没瞧见,你今儿又去给侯爷送膳食了吧!”
“不是我说你,如今侯爷染了疫病,大家伙都唯恐避之不及,倒是你是个傻的,居然还毫无忌讳的往跟前凑,难道你不怕死吗?”
“你放心,有太医们悉心照看,侯爷又是常年习武之人,身子底子好,必定会相安无事的。”
“之前试药的几位壮汉连续吃了十多日的药方子都已经好转,没有再继续发高热了,只是还断断续续轻微咳嗽,白苓前几日还死活不肯吃你娘开的药方子。”
“如今见禾姨娘病情有所好转,吃了几副汤药之后,气色也好了许多,只是还在闹腹泻,说明你的药方子是有用的。”
“太医们妙手回春,指不定过几日侯爷便能生龙活虎的出来了,你啊,太过杞人忧天了。”
初楹一边将陶瓷罐的盖子拿开了一些,一边略显忧色道:
“如今已然证实我娘的药方子有用,若是他们按时给侯爷服用药方子的话,加上侯爷本就身强体壮,想必恢复的更快才是。”
“说起来,咱们底下伺候的丫鬟命如草芥,死了便死了,哪有贵人的命精贵。”
“他们却如此百般阻扰不准我们见侯爷,说是为了我们好,免得感染了疫病,谁知道是不是安了什么旁的心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总觉得此事有蹊跷,难道你没发现最近巡逻的侍卫都是一些生面孔吗?你可知侯爷身边的心腹展副将在何处?”
迎香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脆响,若有所思道:
“听你这么说,确实有些不对劲,他们该不会— —该不会背地里想对侯爷下黑手吧,展副将前几日就被侯爷派去外地办差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侯爷跟底下的人商量紧急公务,向来屏退左右的,我哪晓得他去干嘛了。”
“若他们真的想要谋害侯爷,咱们— —咱们怎么办才好,他们得逞了,咱们这些底下伺候的岂不是都逃不过,要给侯爷陪葬。”
初楹连忙唏嘘了一声,目光谨慎的四处环顾了一圈,悄声嘀咕道:
“这只是咱们一厢情愿的推测,无凭无据岂不可妄言,免得隔墙有耳,只是凡事要多留个心眼,见机行事。”
“我先进去给禾姨娘侍奉汤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