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姨娘刚开始入侯府的时候,他便对她起了一些疑心。
之后几次三番五次的试探,她都没露出什么马脚出来,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想着她毕竟是皇上的赏赐之物,若是她一直安分守己,他必定也不会亏待她。
她的性子向来清冷,淡泊名利,鲜少跟旁的姐妹走动,每日待在院子内吟诗作对,弹琴作画,对于争宠一事也不太上心。
昨儿却出乎意料的主动邀宠,他想着皇上怀疑他通敌的事,便欣然前往。
果真如他所料,那酒水内被人下了药,他常年在外头走动,哪里会分辨不出来迷药,便假意喝了酒,装晕。
沐姨娘毕竟是女流之辈,倒是对他没设防,恰好被他听到了她和身边的丫鬟的一番谈话。
原来将他故意迷晕,是为了让他当冤大头,迷迷糊糊的认下这个孩子。
他猜测她便是太子处心积虑安插在侯府的细作,目的就是为了找寻他通敌叛国的罪证。
展钰闻言,顿时恼火道:
“这个不要脸的娼妇居然跟太子私通款曲,还珠胎暗结,侯爷您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将他们之间狼狈为奸干的丑事揭露在人前。”
“如此有损皇家脸面,必定为世人所不耻,皇上定然不会轻饶了他们,恰好可以借助此事,让东宫太子颜面尽失。”
沈柏砚冷笑一声道:
“急什么,这点丑闻压根翻不起什么风浪出来,皇上无非将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给处死,让太子闭门思过而已,又不会动了太子的根本。”
“咱们还得想法子往上再添一把火,既然太子处心积虑的想让爷的头上扣上一顶通敌叛国的帽子,怎么着咱们也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可。”
“皇上本就对太子结党营私,玩弄权柄有所不满,忌惮皇后母家的势力,若是让皇上知晓太子跟蛮夷暗中勾结,欲图谋不轨。”
“你觉得皇上又岂会容他?既然太子主动将这把锋利的刀刃递到爷的手上,爷为何不借此机会出手呢?”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神色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