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面容被风霜雕刻,黑瘦中带着坚毅,嘴角边挂着因长时间在野外作业而冻裂的口子,
每一道都像是无声诉说着勘探路上的艰辛。
“大人,我等不负所托!”郑安远一进门便向林啸禀报,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豪与疲惫,
“辉堡相广、五堡栾庄的上井沟,确有银矿分布,位置隐蔽,正是开采的好去处。”
吴宦接过话茬,他的声音虽略显苍老,却依旧中气十足:
“大人,我等这几日可是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那相广之地,矿脉复杂如织,开采虽难,但潜力巨大。
只不过,这活儿可不是几个人能搞定的,得需要不少人手。”
算起来,吴宦从崇祯八年起跟随林啸,他的利益,现在与林啸紧密相连,目前他在镇河堡负责各土木事宜,主要带领各匠户们打制灌溉水车等物,两年下来。
有了不小的身家,甚至比一些军官还富有,是匠户中第一批先富起来的人物,看到他的例子。
各匠户们都是信心百倍,呈匠头可以过上好日子,自己同样可以。
李茂森在一旁点头如捣蒜,补充道:
“而且那矿石,品相一般,八石才炼得七两银,还得先舂碓成屑,再与铅同炉,费工又费时。
不过嘛,富贵险中求,这活儿咱接了!”
林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好!银矿之事,关乎我保安州未来,势在必行!
吴师傅,你经验老到,这开采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匠工们的衣食住行,我绝不会亏待,保证他们几年下来,个个都能衣锦还乡。”
吴宦一听,眼眶微湿,激动地拱手道:
“大人放心,我老吴头这把骨头,还能再拼几年!对了,我那四个小子,个个手艺不错,到时候也能帮上忙。”
林啸哈哈一笑,拍了拍吴宦的肩膀:“那正好,镇河堡马上要大发展,木工厂、伐木场、石料厂……你的儿子们,正好可以大展拳脚。”
接着,林啸转向李茂森,眼神中满是期待:
“李师傅,镇河堡的铳炮厂、火药厂、铁厂,这些可都是硬家伙,就交给你了。
咱们一起,把保安州打造成铜墙铁壁!”
李茂森一听,乐得差点没蹦起来,连声道谢:“多谢大人信任,我这条命,以后就是大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