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疤脸领命而去,大殿内顿时忙碌起来,一股紧张而坚定的气氛弥漫开来。
沈槯望向远方,心中暗自思量:皇太极,你虽智计过人,却也未必能料到我沈槯的决心与勇气。今夜,就让我们在东门之外,一决胜负!
沈槯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胡说!代善与济尔哈朗已入我彀中,南门外岂有建奴大鱼可捕?当务之急,是速速撤离盛京,分秒必争,勿因小利而失大局。”
“是是,小人失言。”刀疤脸连忙应承,面露愧色。
沈槯目光如炬,沉声下令:“刀疤脸,传令下去,让弟兄们抓紧时间休整,一个时辰后,东门突围!”
“还从东门?”刀疤脸略显迟疑。
“正是。”沈槯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最危险之处,往往最为安全。东门之败,已成建奴心中定见,他们绝不会料到我们会故技重施。且此时,建奴精锐已远追疑兵,即便得知真相,亦鞭长莫及。哼哼,此计已成,胜负已分。”
夜色如墨,一个时辰转瞬即至。盛京城内,火光冲天,皇宫与亲王、贝勒府邸尽成火海,十六门红夷大炮在爆炸声中化为乌有,沈槯率九百精锐,趁着混乱与夜色,悄然撤离。
火势与爆炸声,无疑惊动了建奴,但沈槯早已算准时间差,建奴主力远在百里之外,即便回援,亦是鞭长莫及。沈槯的部队,正按计划,向东疾行五十里,而后熄灭火把,趁着夜色转道南行,意图以假乱真,迷惑追兵。
然而,行进间,沈槯忽感异样,勒马沉思:“不对,情形有异。”
甄士道闻言,策马靠近,疑惑道:“将军,何出此言?”
沈槯沉声道:“士道,你不觉得这一路太过顺利了吗?建奴虽主力尽出,但游骑兵总该留下几队,为何我们至今未见其踪影?”
甄士道细察四周,点头道:“将军所言极是,此中必有蹊跷。”
沈槯猛然挥手,高声喝道:“停止前进!”其声如雷,穿透夜色,令正疾驰的骑兵纷纷收缰,队伍逐渐停下。刀疤脸匆匆折回,不解问道:“将军,这是何故?”
沈槯面色严峻,不容置疑:“无需多问,速令弟兄们结成环形防御阵,准备应对不测。”
刀疤脸见状,知事态严重,立刻传令,家丁们迅速响应,按照训练有素的队形,结成环形防御,警惕地环顾四周,静候未知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