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刀疤脸应声而去,迅速传达命令。
沈槯翻身下马,舒展着因长途跋涉而僵硬的身躯,转头对甄士道说:“有才,我们深入朝鲜,是否会遭遇不测?毕竟,朝鲜曾受建奴重创,如今又依附于他们。”
甄士道沉吟片刻,谨慎道:“将军所虑极是,小人以为,我们应谨慎行事,或可采取非常手段。”
“哦?何计可施?”沈槯饶有兴趣地问道。
甄士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假扮建奴,或可瞒天过海。”
沈槯闻言,微微颔首:“此计甚妙,长勇堡之战中缴获的铠甲马褂,正好派上用场。不过,还需更进一步。”
“将军所言极是,小人以为,连发式也应一并模仿,以绝后患。”甄士道补充道。
沈槯点头赞同:“金钱鼠尾,虽非我辈所愿,但为大局计,暂且委屈诸位兄弟。上船之后,再恢复原状便是。”
甄士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继续道:“此计还有另一妙处,将军试想,若我军以建奴之名,在朝鲜境内行事,既可震慑宵小,又可嫁祸于敌,何乐而不为?”
沈槯闻言大笑:“甄士道,你果然机智过人。小莱子,速去传令,全军剃发换装,务必做到以假乱真。”
王小莱子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却又有些犹豫:“将军,这……这发式可是大事,万一……”
沈槯打断他:“少废话,告诉他们,只要肯剃发,朝鲜境内,任他们逍遥。至于回到大明,自有本将军担着。”
王小莱子一听“逍遥”二字,特别是涉及朝鲜女子,眼中更是放光:“好嘞,将军,我这就去,保证兄弟们个个乐意!”说罢,他兴奋地跑开,去传达命令。
沈槯望着王小莱子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在这片废墟之上,他心中已有了更深的盘算,一场以假乱真、借刀杀人的好戏,即将在朝鲜的土地上悄然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