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槯初时未解其意,待反应过来,神色骤变:“你说什么?我爹他……”
柱子含泪重复:“老太爷仙逝了。”
沈槯悲从中来,却欲哭无泪,挥手遣散众人,欲独自静思。
待众人离去,甄士道悄然返回,低声禀报:“将军,有要事相商。老太爷仙逝,按例您需回家丁忧,百日内不得领兵出征,亦不得婚娶。因此,必须尽快筹备聘礼,向万岁爷下聘,定下您与公主的婚事。”
沈槯愕然:“如此急促?”
甄士道急道:“将军,此事关乎您的安危。若未能在消息传开前定下婚事,万岁爷恐不会轻易放您回大同。更甚者,恐有牢狱之灾。”
沈槯面色凝重,深知其中利害:“你的意思是,若婚事未定,万岁爷或将我囚禁百日,乃至加害于我?”
甄士道点头确认:“正是。唯有成为皇亲国戚,您方有资格在丁忧期间返回大同。”
沈槯怒拍案几,决然道:“鬼才愿留此是非之地。速备聘礼,定要丰厚,再备四份厚礼,邀周阁老、陈部堂、周国丈、田国舅为媒,务必在消息传开前定下婚事!”
甄士道应声退下,心中暗自庆幸,终是为将军寻得一线生机。沈槯则暗自感叹,伴君如伴虎,这燕京,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