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以端王母妃顾氏乃是国公之妹,端王气焰嚣张。而荣王自身却因为生母顺嫔田氏是出身低微的宫女,亦无有力外戚支持,他早就该被端王和顾国公一党打压下去了。
在皇帝面前,荣王一向是多帮奕王说话的。
奕王的意识里对荣王也是敬重加亲近,连带着周敞也对荣王生出好感。
临帝犹疑不定,周敞继续反其道而行:“父皇,这金龟足足一百九十九两黄金打造,寓意天长地久福寿绵长。您若不信,就将金龟还给儿臣。”
已经到手的东西,还有退回去的道理?
主打的就是一个拉扯,从前奕王不会也不屑这么做,但现在的周敞不同。
临帝面上不动声色,心中犯嘀咕,奕王怎么会无缘无故送这么大的礼?再加上前几天还冤枉了他,险些将他降位,这是打的什么算盘?
左思右想,临帝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奕王送此,是不是因为前日所说之事?”
“噗……”周敞差点儿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么明显吗?
“父皇怎么能怀疑儿臣的一片孝心,旁人也就罢了,连父皇都如此,儿臣真是白活了。”周敞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来个掩面干嚎,只打雷,下不出雨,“呜呜……,儿臣一片丹心照月明,奈何明月照水沟……”
“嗯?朕说什么了?”临帝心中纳闷,须臾才反应过来。
“啊……,父皇,您怎么能冤枉儿臣。”周敞大喊大叫,鬼哭狼嚎拉回来,偷抹一把冷汗,以手扶额。
在场众人无不怔住,这是什么情况?
周敞一经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看起来粗俗,但有时候就真的好使。
也不管口里胡乱念的什么驴唇对不上马嘴的诗文:“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谁言寸草心,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临帝已经产生自我怀疑,难道芮贵人那日说的真的是对的,奕王竟然是纯孝之人,否则他不过就说了那么一句,至于动这么大的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