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其他人一听,也都差点都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临帝风浔虽然爱财,但到底对民间东西的价格不了解,倒并无大反应。
周敞心里算盘已经打得噼里啪啦响,嘴角止不住翘起好看的弧度:“怎么能不贵,仗打了三年,药材短缺,朝廷又大量收购,导致药材猛涨。儿臣的玉肌膏又用得都是最名贵的药材,只是跟着水涨船高罢了。”
“赚不了几两银子?”端王实在忍无可忍,“你那一小瓶本来卖十两银子,现在竟然涨到了一百两银子一瓶,还算小打小闹?”
“端王兄对小弟店铺生意很是了解嘛。”周敞实在纳闷,她这是被“黑粉”盯上了?
端王心里苦,但有苦也没法当面述。
周敞得了这个机会,绝不能轻易放过:“四味药铺的玉肌膏可不是普通蛇油膏,养颜美容,冬天也能护肤防冻,效果奇好。里面加了不少珍贵药材,一百两银子按照这现在的行情也只能勉强保本。真要谢谢端王兄提醒,一百两一瓶还是太便宜,应该涨到三百两一瓶才行。”
临帝却不理会,只问:“如今国难当头,越北将士急需,朕不要你的药,只要你能拿出配方来,如何?”
拿配方?有白拿的吗?
周敞在心里撇嘴,表面只能装糊涂:“儿臣的这款蛇油膏养颜护肤,冬天不但能防冻疮,也能让人皮肤保持水嫩,最适合给宫中的娘娘们使用了。父皇要配方有什么用,若是娘娘们需要玉肌膏,儿臣就吃点儿亏,不用三百两,还是一百两一瓶供应就是。”
临帝眼角抽动。
这儿子竟然还要做老子的生意。
但他毕竟有求于人不好直接发作:“铭儿,现在是关乎我临国与蜃国胜败,难道你不关心这场战况胜负了吗?”
“儿臣当然关心。”周敞可没忘了自己的打赌。
不过道理就是这样的,谁先着急,谁就先输。
临帝也是老油条:“朕是说,你的蛇油,既然可以治疗冻疮,就应该拿出来,供应前线的将士,将士自然能打胜仗。”
周敞只管说她自己的:“父皇,您是有所不知,这蛇油制取耗时费力,现在眼看着就要入冬。那就又成了紧俏货,哪里有那许多可供给前线战士的。更何况,如今无论药材的价格都飞速上涨,这蛇油也就更难得了。”
“不是要你的蛇油,只要你的方子,炼制方法就可以。”在临帝眼中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周敞摆出苦瓜脸:“父皇也不是不知道,儿臣的玉肌膏现在可值三百两银子一瓶,您要方子,那不就是要儿臣的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