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兄来这里是什么事?”周敞还是要尽快打发掉端王,以免他还要扰乱军心。
端王气怔了半晌,才想起双手抱拳向天:“父皇不放心,让本王前来瞧上一瞧,若是耽误了送军需的时辰,可是大罪。”
“哦?”周敞怀疑,面上嗔色犹未退尽,“那端王兄现在就可以回去复命了,这批冻疮膏在明早所有物资出发之前一定能够按时完成。”
“是吗?在本王看来,怎么不好说呢?”端王精芒一闪,扫向四方。
周敞胸中已是雷霆震起,面上却不能发作:“端王兄既然担心,不如现在就交给你接手,若是端王兄有本事比我还能更早完成。这份功劳小弟我一分不要,全给你,如何?”
端王向来是个只会动嘴的,哪里做得了这些,但他一向自诩高贵亦不屑做这样事情,因此下巴扬到险些脱臼,一脸不屑:“下劣卑贱之事,也值得本王动手,倒是奕王你向来‘风过留痕、雁过拔毛’才要钻营这等事项。”
奕王风铭勃然大怒,气冲上头。
周敞亦气得双手发凉,眸寒如霜,嘴角反而噙上一丝冷笑:“有些人是尿罐子镶金边,只有嘴好,但总归做不了大用。”
端王跑来自找没趣,必须找回场子:“邀月坊若是敢公开接了这笔生意,别说违反禁令要遭封禁,就是朝廷官员亦不可公开狎妓,你聚众让这些人去邀月坊,更是公然违反朝廷禁令,谁人敢去?”
“谁说邀月坊是妓院?本王说那是清清白白的乐坊,”周敞双眸四处一撒,毫无惧色“谁又说大家是去狎妓?不过是借个地方沐浴。朝廷有禁娱令,但汤泉之所却还不在此列,不是嘛?”
这么一说,禁军们迫于端王威势,虽然都不敢出声,但跟着纷纷点头。
“邀月坊只是乐坊?”端王阴阳怪气,冷声冷气。
“是不是,端王兄肯定比我清楚。”周敞冷峭的目光直盯端王,“对了,一会儿端王兄去父皇那里复命,顺便也帮小弟说一声,虽然战争期间去乐坊也是违反禁令,不过只是当成汤泉,也是权宜之计,不得已为之,还请父皇见谅。”
端王又被气个半死,指着周敞鼻尖却说不出话来。
“奕王殿下,不必为难,兄弟们却也不是全为着这个。”唐茂声音虽低,眼中热情却高
周敞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不进则退,自己也下不了台,还不如一鼓作气,凝肃目光望向火把下的禁军们:“不,本王说了三天内就是三天内,就如同这批冻疮膏一样,说要今晚完成,定能完成,对不对?”
“对、对……”在场禁军被激起斗志,纷纷响应。
毕竟能去邀月坊见识一番的渴望大过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