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周敞不知道是怎样被抬走,也不知是怎样上了马车。
再恢复神识,睁开眼睛,已经回到了马车之中。
刚在马车中躺下,便又恢复了睁开了眼睛。
刚才该是奕王的意识崩断,此时身体内始终涌动复杂难言的情绪。
钟与在旁边一直为她把脉,神情紧张:“属下早说王爷不适合来这种地方,还是先回去。”
“不……”周敞还在发懵,奕王的意识已经先声夺人。
“王爷不听劝,结果怎么样?”瘦猴在后面半托半抱周敞,“还记得那是王爷离宫第一年,就在街边看到有个乞丐饿晕过去,结果自己也差点晕过去。现在又瞧见那番景象,别说王爷,就是奴才也……”
“我们在哪里?”周敞挣扎着要起身。
钟与没办法,松开手。
周敞掀开车帘,发现崔卞等人还都围在马车旁边,垂首躬立。
原来还在疫区,竟然还没离开。
周敞下了马车,脚一沾地,一股浓烟吹来。
大脑不自觉联想那烟气从何而来,胃中一阵翻涌:“呕……,呕……”
“王爷,转左就是我们的药铺,可要去哪里稍些?”钟与亦知劝不动,只能令换个地方。
周敞说不出话来,只能摆手。
“不妥、不妥……”钟与摇头,“王爷不要硬撑,等药方下来,药材备齐,疠疫院会在府衙的协助下,在几个固定地点统一熬制汤药发放下去,届时区域内的百姓也都能得到救治。至于那些病重不能行走之人,只要安排专门的人马,一一送药就是。疫病天降,每隔几年总要发生一次,朝廷的章程也都是十分明确的,该做什么不做什么,都做哪些,如何分工,都是有人在办的。王爷只需要从旁监督,保证到位即可。”
周敞大吐特吐,不知呕吐了多久,才能直起腰来,呕出了苦胆反而脑筋清明了许多:“对了,刚才那人呢?你们救了吗?不是直接被扔进……扔进那里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