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以手扶额,头更疼了:“本王送去的药方,吃了的人就没有见效的?哪怕是缓解一二的效用也没有?”
“这……”黄院判谨小慎微,心念打转,“奕王殿下的药方自然是有些效果的,只是或许药都优先给了危重病人,仅吃一、两次药效果不显。”
这话多有不实,估计因为是奕王拿出的药方,才如此说。
不过,若真只是时间短、见效慢呢?
要不要继续试一试?
周敞心下犹豫,多耽误一天,就可能多几十、上百条人命。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还没等马车停稳,车夫旁边一随侍便高喊:“快去通知奕王殿下,陛下口谕,请奕王殿下接旨。”
周敞站着没动。
马车随即停稳,随侍跳下马车,一挑车帘。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一身紫红色官袍,外披黑色大氅,便从马车里迈了出来。
那男子站定之后,眼皮上撩,定睛之下才认出周敞,意外之情一闪而过,进而略一抬手施礼:“下官太府少卿袁韶,参见奕王殿下。”
袁韶长了一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标准贵相脸,再加上他长眉方目,语态傲然,便给人清贵之感。
“太府少卿?”周敞心情烦乱,见了皇宫来人更没好气。
袁韶亦不在意,整了整并不凌乱的毛皮领口,清了清嗓子:“咳咳……,奕王殿下,陛下口谕,请您接旨。”
又是圣旨,能有什么好事儿?
周敞不愿搭话,只拿眼扫了一眼袁韶。
袁韶一笑,似不在意,那笑容怎么看都带着几分讥笑,而后朗声道:“西城疫病横行,死病人数接连增加,望奕王能恪尽职守,不可玩忽懈怠,以免疫情扩散,误国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