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已经出力了,本王感谢还来不及。”周敞深感元家答谢之意,但在疫情一事上也没想依靠元家的财力,“你应该也知道,你元家又承接了建塔的事情,还要出钱、出人、出力,这件事情才是重中之重,一定要办好,不容有失。”
“是,这件事情还要感谢殿下为元家名声着想。”元亓感激之意溢于言表,但也没说过多溢美之词,“家父亦知此事紧要,为此日夜奔忙,定要尽快完成,向朝廷和百姓都有个交代。”
“这就好。”周敞点点头,也就放心,“至于文公子之事,你先莫急,我……”
周敞本要做个保证,却又顾及不知此次疫情何时才能度过,反而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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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王殿下不消说,小女都懂得。”元亓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却再没开口拜托之意。
说着话,不知不觉到了山脚下。
两人分别告辞上了马车,一路回了锦都城。
周敞直觉元亓和文倾言之间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坐上马车便问:“钟先生,您可知举子闹事的事情,大理寺抓了人会怎么处理?总不会一直关着不放吧?如今,会试已经放榜,难道那些被抓的举子中就没有一个上榜的?他们也不怕抓错了人?”
“王爷有所不知,他们哪里怕这些。”钟与紧拧着眉头也不耽误讥笑,“不过,今年的情况却又有所不同,他们估计正在拆了东墙补西墙,忙着遮掩呢。”
“怎么?”周敞就不明白。
“哼,今年怕是最乱的一年,”钟与冷笑,“明目张胆卖考题,明目张胆卖官位,已经到了路人皆知的程度。前些日子听说,为了息事宁人,礼部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理寺也不想趟这趟浑水。因此提出只要被抓的这些举子中,主动认错,签下惩戒书,就可以放人。”
“什么惩戒书?”无论是周敞还是奕王,都不大懂这些官府规矩。
钟与就解释:“惩戒书不过一种形式,只是个告诫,没有实际用途和约束,大致相当于府衙给自身交差的文书,让举子们承认是自己一时冲动闹事,甚至不影响仕途。”
“哦……那签了……”周敞想的是签就签,也没什么大不了。
“倒是他们还算有骨气,没有轻易就妥协,那种东西怎么能轻易就签。”钟与好似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一时没有听到,眼中浮现难言的悲伤和落寂。
罢了,周敞问了这许多,一时也没办法,帅哥要倔强,就也得付出代价,且在大理寺监牢多住上一段时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