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心中冷笑,如今邀月坊都已经是端王的了,他来这里还不是如回家一样,没想到竟然还能被王妃抓包,也是活该。
元亓不理,又重复了一遍命令:“张大掌柜是吗?备好马车,王爷要回府了。”
张大掌柜从前做什么的不知道,但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能笑得一脸谄媚:“殿下稍安勿躁,马车立刻就能备下,只是邀月坊的规矩想必您比小人清楚。昨天王爷压在柜上的五千两银子早就……”
“绿菊,再拿五千两。”元亓直接打断。
周敞在下面轻拽元亓衣裙:“不用这么多吧,我的脸还……”
有心想要“爬”出去“维权”,但奕王的身体怎么也不听使唤。
当着元亓的面,要钱还是要命,奕王肯定选择要脸。
周敞也是没了办法。
张大掌柜点头哈腰:“哎唷,够了够了,奕王殿下是头次光临,小店原该赠送……”
“一万两一晚上,那该是顶好的招待,可我见你们不但没伺候好王爷,还让王爷受了罪,”元亓清越的声音不见如何严厉,但听的人心都跟着提起来,“不过,看在邀月坊新开不易,一万两银子就拿去给姑娘们买些胭脂水粉吧。”
周敞在裙下急死了,没想到元亓就这么豪爽大气地给抹了过去。
张大掌柜连连道谢:“是、是,多谢奕王妃娘娘,娘娘……”
元亓不待对方说完,又吩咐:“对了,还要劳烦张大掌柜去找两个幕篱来,越大越好。”
周敞听到“越大越好”四个字,感觉自己的脑袋又胀大了一圈。
“不劳烦、不劳烦,凭王妃吩咐,马上就来。”张大掌柜巴不乐得答应着退去。
“你们也都先出去。”元亓又打发了一次。
“猴子留下。”周敞小声补充了一句。
耳听着关门的声音,周敞这才松开了元亓的裙摆。
“王爷快起来。”元亓忍着笑意去扶周敞,“多亏这桌子挡住,王爷放心,他们什么都没瞧见。”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是酒还没醒……”瘦猴也上前来相搀,话说一半就看到周敞的脸,“啊,王爷您的脑袋怎么……,这不是吹糖人的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