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手串是元亓的一番心意,想到这里,周敞心中一股热流,将手串攥在手里,感动于元亓如此为她着想。
两辈子,无论是周敞还是现在的奕王,从前还没人为她或者他,想到这个地步。
方赦亦回头叫身后的四名小太监也跟着退出,瘦猴最后一个从外面撂下了营帐的门帘。
所有人都退出去,帷幄内只剩下二人。
周敞直接向方赦问:“不是‘不幸’而是‘不巧’,方大总管,是有什么话要说?”
“奕王殿下的骑术就真的那么差吗?”方赦金鱼眼珠半眯缝起来。
周敞一秒心惊:“难道坠马之事不是意外?”
方赦也不绕圈子,上前一步压低了音量:“咱家倒是很巧合,看到了一些人和事儿,想着殿下也该知道。”
“是什么?”周敞绷紧了神经。
方赦也不卖关子:“咱家昨晚好巧不巧,正好遇见刘副总管和彭尚书的公子,二人在一处说话。”
刘德夏和彭良?
周敞一时绕不过来:“这两个人怎么凑在一起的?”
“他们两个凑在一处倒也不足为奇,不过一个内廷副总管,一个却是在兵部看管库房的人,大晚上嘀嘀咕咕,能有什么事情呢?”
“他们……”周敞不能确定,但这二人凑到一处,准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方赦瞥一眼周敞,再次提点:“历来狩猎的马匹都是兵部选供的,供给各位贵人们之前,也都是兵部的人在看管,至于供给皇子们的马就更严格,内廷也要再复勘一遍,马虎不得。奕王殿下也不是头一次骑马,怎地就这么巧,偏偏今日那马就失控了呢?”
“方大总管,您是……”周敞便要问方赦这是猜测还是实际听到了什么,但看方赦金鱼眼一转,也就没开口问下去。
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其实已经很明白了,既然不愿意多说,她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于是拱手向方赦致谢:“多谢方大总管,本拟还要再练一练骑术,如今看来却是不必了。”
“殿下客气。”方赦躬身还礼,“咱家不宜多耽搁,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