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一脸无知。
钟与比出一只手掌:“五百万两银子都不止,可也不光是贪官污吏的事情呐。”钟与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五百万两……”周敞现在抱上元亓的大腿,就也没觉着怎么多。
钟与却还没说完:“属下说的是一处,沛水沿岸多少城镇桑田,一处就三、五百万两,十处、百处那得多少啊”
“呃……”这下,周敞唯有瞪眼睛的份儿,却又不甘,“从上游根上治理,下游该就不用受灾了,要是那样的话,是不是还能少花点儿。”
钟与就也赞同:“话是这么说,可即便是上游,朝廷也是不肯轻易出这么大一笔银子,难啊……,若是朝廷能拿出这笔银子,早几年就该出了。”
“唉……”话说到这个份上,周敞也只剩下叹气的份。
毕竟这也不是她能操心的事情,还得朝廷拿主意。
“远的,早先失了三州之地的事情就不提了,近的,自打七年前开始,陛下开始修建皇陵,国库就开始亏空,然后又突然要收回三州,连着跟蜃国打仗,再然后……”钟与用深恶痛绝的表情如数家“珍”。
周敞已经彻底放弃:“罢了,钟先生,操心不来,除了修大坝,还有做我们力所能及的吧。”
钟与也就收回“狰狞”表情,开始一项项报告最近的银子都花去了哪里。
周敞只有听着的份儿,早就从一开始的震惊适应到了现在的麻木,反正背后有元亓这样的大金主,她已经不愁。
至于拿别人的银子做善事这件事情,周敞也能自洽。
早晚元亓是她,她是元亓,那么她做的也就是元亓做的,都是累积福报的好事儿,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