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与周敞二人一心,自赐婚之后,本就打算有一天要和离的。只是一直没有想好要如何处理,事到如今,却也不过是到了这一步,那么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临帝眉头更加深锁。
一旁端王坐在轮椅上,俯视风铭瞧热闹,嗤之以鼻:“哼,我看你就是被那商人之女给甩了,还嘴硬要面子。”
“锐儿……”怡贵妃顾氏先轻斥一声。
端王也就闭嘴,但眼中讥笑之意半点儿也没退。
临帝则不知在琢磨什么,半晌才又问出一句:“如今人人都知道奕王妃元氏出走,却不知她走去了哪里?”
风铭最不能碰的就是这个问题,亦态度冷硬:“哪里都好,总之我们感情不睦,儿臣要和离。”
“成何体统?”临帝猛拍了一下罗汉床的床沿,坐起了身子,“身为王妃,那是私逃,把我皇家颜面放在哪里……”
“不是私逃,是我赶她走的。”风铭还是一副冷心冷面的样子,甚至僵硬地叩首一拜,“请父皇允准儿臣与王妃和离。”
临帝还没出声,一旁怡贵妃顾氏终是忍不住:“奕王殿下怕是有所不知,历来皇室的婚配,王妃只有废黜和贬弃的,哪里有和离一说。”
嗯?
周敞怔住,这就是她没想到过的。
若是无法和离,那么这件事情到头来,恐怕伤害的只有元亓。
端王也在一旁煽风点火:“九弟这位王妃本来是为了给父皇身体冲喜娶的,如今这般结果,难道只废黜了事?”
风铭却是显然有数,内心一丝波澜不起:“都是因为我任性不羁的缘故,跟元家无关,过错在我,怎能废黜、贬弃,只能算是‘令其自行归家’。”
“‘令其自行归家’?”怡贵妃顾氏咂摸着这个说法,看向临帝,“历来没有这样的说法啊。”
风铭只管又朝着临帝跪礼一揖:“儿臣给父皇丢脸面也不是一次、两次,还请父皇宽宥。至于这件事情,既然事关皇家颜面,依儿臣之见,就此打住,以免惹来更多非议才是上策。”
“这……”临帝又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