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问出来的是,若是礼部下文,元家不负往日,元亓终要背负一个“弃妇”的名声,那时又会作何感想呢?

钟与已经说了个口干舌燥,不过都是鸡同鸭讲却还是不甘心放弃:“王爷,接下来顾氏那边定是要另有动作。王爷亦该早做准备,那并非喜新厌旧、背信弃义,而是权宜之计啊。”

“权宜之计?”风铭似懂非懂。

“咣咣咣……”钟与回身连拍桌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王爷要三思、三思……”

风铭还从来没见过钟与如此激动,还真是吓了一跳:“先生莫激动,先坐下来休息休息。”

但一想到还要写休书的事情,心中就对万事都不痛快,钟与之言全当耳旁风放过去。

钟与激动过头,平息半晌,到底也是拗不过风铭:“王爷一时转不弯也是有的,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该来的也还是会来,王爷要早做准备。”

说完直接拱手告退。

“我知道的,先生不必担心,请先回去休息。”风铭只管敷衍。

钟与无奈摇了摇头,到底退了出去。

风铭目送钟与离开,之后却也跟着站起身来,转去屏风后面。

休书?

怎么写?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干脆两眼一闭,一头栽倒在床上,什么也不想理。

在那之后,风铭就好似有意识回避,将控制权全部让渡给周敞。

周敞不但是拿回了奕王身体的控制权,甚至就是想要还回去也是不能。

风铭的意识就好像沉睡又或者消失一般,不见踪影。

周敞亦再没了先前的兴致,整日浑浑噩噩度日。

倒是视点系统冒头催促了两回,提醒她还有“位面直播带货”的任务要完成。

自打元亓离开之后,周敞本来一直避免再去后殿东院的寝殿,但架不住视点系统不惧死活的反复提醒。

她便也趁着最终忍无可忍之际又去了一次。

一墙之隔的东院已是人去楼空,周敞前后里外转了一圈,发现除了元亓日常的衣物、首饰和用品都已拿走以外,寝殿内外的摆设几乎维持原样,一丝未动。

“隔壁那处院子是个什么情景?”周敞不禁问跟在身边的瘦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