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将这金丝楠木的锦盒他是再不打算开启。
但经不住那金丝楠的锦盒放在哪里也不是,丢是更不能丢、弃也不能弃,最终只好放在书房里间的罗汉床的床头。
如此,倒成了怎么都避不开的牵念。
每每午夜梦回,辗转难眠之时,风铭又忍不住将那留书拿出来反复读上几遍,最后那留书已经能背了下来,却还是无法入眠。干脆就将玉佩抱在怀中聊做安慰。
否则心里一直好像漏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吹,没有停歇。
合抱连枝玉佩本就是触手生温,又是个保平安安神的,只当做是个玉镶金的“暖宝宝”倒是也不为过。
因此,也不知从何时起,风铭养成了随身携带合抱连枝玉佩的习惯,更是白天黑夜都不离身。
“你早些休息吧,我今晚去书房睡。”周敞扔下一句,起身就要离开。
袁韵坐在大红锦褥上,一张俏脸立刻由娇羞转为愠怒:“殿下这是何意,还要说清楚。”
周敞却是已经站起身来,又重复一遍:“我是说今晚以及以后每一晚,我们都分开睡。”
“为什么?殿下对我有什么不满?”袁韵毫无惧色,只管向周敞瞪眼。
“没有不满。”周敞摇头,却也没有过多解释。
袁韵更似心中早有计量,并不退却:“殿下是因为那日溆国公府上的言语吗?”
“不是。”周敞倒是实话,她虽然没有失忆,但的确不在乎。
“那么殿下是因为这场婚姻多有不愿?”袁韵又问。
周敞不想欺骗,也就默不作声。
袁韵亦是不甘示弱:“殿下以为,我就是心甘情愿的?”
“你既也不愿意,那么我们正好就做一对假夫妻吧。”周敞倒是没想到袁韵竟然是这么个直性子,倒是省下了许多口舌和心思。
袁韵却是忽然眼中就布满委屈:“殿下,既然都是委屈,可我们已经是夫妻,臣妾已经是您明媒正娶的王妃,您不能这么对待臣妾。”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实在不像袁韵的性格。
人的性格是不可能在几个月之内就改变的。
周敞瞧着袁韵委屈巴巴,泫然欲泣的小脸,只当她是装的,骨子里该还是那个娇宠跋扈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