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渺点头,还要再说,就看卢平生已经起身。
“小丁哥,侬自己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卫渺给失神的小丁叮嘱一句。
等两人走出门了,才听小丁有气无力的答应一声。
“侬怎么说走就走。”卫渺抱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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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生看她道,“侬说如今阿司匹林粉这么便宜,阿拉侬个药厂如何?”
冬日天短,此刻全部黑透,只有弄堂昏黄灯光照亮格子路。
来去的人都行色匆匆。
卫渺如今已经长高到卢平生的大手臂处,看他依旧要仰头。
路灯给他好看的轮廓镀上了金边,仿佛充满了力量感。
“那正好, 小钱说曾四爷正在变卖家中实业,侬可做接盘侠。”
卢平生听到接盘侠这个别扭词语,揉了揉冻得发痒的鼻头。
小兔崽子不学好,心中暗啐卫渺一口。
天色已经黑,又遇凶案,干脆回家。
“不去侬娘舅家?”
“不去了,大晚上的,这种事情孕妇少知道为好。”
弄堂的人大体都晓得新搬来的许家是和青帮有关系,除非穷凶极恶之徒,不会有人打她家主意。
何况这小卖铺妇人大体应该死在丁医生手里。
卫渺和卢平生心中都有大致的猜想,只需见到丁医生后再下结论。
“卢大哥,侬说我们要不要也弄些阿司匹林去黑市赚钱?”
卫渺对挣钱的事儿,是半点都不想放过。
卢平生双手插在裤兜,“明天早上给你信儿。”
卢平生可不相信就为几个不痛不痒的官司就开始涨价。
这药和棉纱被人炒起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要割韭菜了。
想到这里,他又露出了熟悉的讽笑。
既如此,他就陪他们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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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上海医药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