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傻,只是无条件的信任和偏爱他罢了。
如果有一天,让我发现他背叛我,恶意欺骗了我,我也可以收回这份信任和偏爱。
他抱着我,低头吻了又吻,方才所有的戾气与火气都烟消云散,他又恢复了那高贵清冷的气质,突然握住我的手指,目光反复地描摹着那受伤的指尖:“还能动吗?”
我吓得双手交叉挡在胸前,脸上写满了抗拒。
“你想干什么,我现在可动不了一点……”
胡玉卿喉结上下滚动,脸颊挂着两抹可疑的红晕,然后朝我脑袋弹了个脑瓜崩:“把你脑子的黄色垃圾全都弹出去……”
我:……
随后,他几根指头穿插过我的指缝,与我紧紧地十指相扣,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曹丽娜就在附近的餐馆……”
我的手指豁然收紧:“那还等什么?”
我起身就要走,却发现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身体的撕裂火辣辣的疼着,我就像跑了八百米,整个身体躯壳都不属于我自己。
见状,胡玉卿将我打横抱起,踩过满地散落的衣服碎片,径直朝外走去。
等我回过神时,除了脑袋,整个人已经浸入了微烫的温泉里,又酸又麻的身体被泉水给包裹着,终于缓了过来……
有温泉的治愈,我感觉好受多了,揉了揉自己的老腰,扶着水池边站起身来。
等我们磨磨蹭蹭,已经是半小时以后。
我本以为曹丽娜已经离开,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赶到餐馆,曹丽娜居然还没走!
虽然隔得很远,但我却一眼就认出了她。
相比二十多年前,曹丽娜瘦了,脸庞也变得更加成熟老练。
她烫着一头栗色的羊毛卷,小而凌厉的眼睛高高在上地傲视着别人,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成功人士的优越感。
她跟两个年轻的学生在聚餐,低声交谈着什么。
当然了,主要是她在拿着筷子指手画脚地说,学生点头哈腰地听着。
见她这副春风得意的模样,我就不自觉想起何芳菲的惨状。
不由得感慨,何芳菲当年太傻了。
换做是我,我一定不会死,我会想办法找到证据,让坏人获得应有的惩罚!
我和胡玉卿交换了一记眼神,坐在了曹丽娜不远处的卡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