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涂涂每打一下都会有一个理由,打得胡玉卿的后背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见她有一棍子要下去,我终究还是不忍心,指尖飞出了几根痋丝,牢牢控住了戒尺。
“大姐,其实……其实他并没有瞒着我们,他离开时给我留了纸条,就放在梳妆台上,却莫名其妙地不见了。”我说道。
胡涂涂的手悬在半空中,惊诧地瞪大双目:“真的?”
胡玉卿这时缓缓地抬起头来,一双猩红的眼眸中,写满了隐忍:“是真的,我写了字条留下,告诉月月不必惊慌,静待我的归来。”
为什么只留下字条给我,却不给胡家的人?
胡玉卿说:“我知道你会担心我,于是给你留下了一颗定心丸,一旦你不慌不忙,沉寂不动,大姐他们心中自然会有数,可是,那张字条被人给藏了起来。”
闻言,胡涂涂勃然大怒,将手中的戒尺捏得嘎吱作响。
“是谁做的,主动站出来,我还能给你一个全尸,本姑奶奶给了你机会,如果你不珍惜,被我查出来,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她身为主母的杀伐果断立刻上线,不怒自威地目光一一扫视着面前的人。
她的眼神又凶又犀利,被这冷锐的目光扫过,就像是被一块冰给冻了一下,浑身直泛哆嗦。
周围的空气安静极了,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大家各自屏气凝神,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立着。
见没人承认,胡涂涂冷哼一声:“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弯下腰扶起了胡玉卿:“小六,还是你来说吧!”
胡玉卿吃痛地皱了皱眉,很快就挺直了身板,身后的伤口和衣服肉眼可见地愈合起来,眨眼就恢复如初。
“我所用那张纸条,是北海的产物,莬神木特制而成,但凡碰过的人,手上都会沾染到莬神木的仙气,一年半载都不会散去,但这莬神木最怕的就是盐,只要过一道盐水,我们便自有分晓。”
胡玉卿说完,就让福伯打了一盆水过来,当着大家的面加了一包盐巴。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我恍然大悟,原来,胡玉卿搁这儿准备了一场大戏呢!
难怪他那么有自信,能揪出那个偷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