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屹称那时候的悸动为一见钟情,而沈意浓却觉得那是crush。
一瞬动心,浑身过电。
他们去小卖部买了玻璃**的可乐,在黏腻炎热的夏天,疯狂地在沙滩上奔跑,嬉水。
最后将瓶子洗的透亮干净,晒干后,把写好的信条放进去。
那时候的沈意浓,对未来抱有无限幻想。
她想过自己的漂流瓶会被人捡到,然后再漂洋过海地游荡回来,冲在沙滩上。
但迟屿却年少轻狂地嘲笑她,说只有小女生才抱有这种不切实际。
沈意浓内心吐槽,明明他也相信,还嘲笑她不切实际。
她没搭理他,继续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期盼有朝一日能等到回信。
直到时过境迁,四季变换。
大海还是那片大海,人却不是当时天真纯澈的人了。
“记得。”
沈意浓回应地飘忽,语气轻松到与海风融在一起,凉飕飕地转了一圈。
吹散了迟屿面前的雾气。露出他那张深沉凝重,又难以言喻的神色。
她去国外当乘务长的这七年里,他每次想她,都会来这片海。
什么话也不说,什么朋友也不请。
一瓶酒,一盒烟,能坐大半个晚上。
迟屿也不知自己在等什么。
也许幼稚一回,等着漂流瓶能回信,也许是......在等沈意浓。
“你还记得当时在漂流瓶里写了什么?”
他看着沈意浓满不在乎的面容,心里顿时一阵烦躁,从烟盒里拿出来一支,衔在唇边。
猩红的橙花在他啜吸间,短暂的停顿了半秒。
随后,烟雾与火锅蒸腾而上的白汽相触。
将迟屿那张五官轮廓锋的锋利,尽数藏匿在朦胧之下,一时难以辨别情绪。
“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早忘了。”
其实沈意浓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不想说。
迟屿看沈意浓的表情,知道她这是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倒再也没多问。
“如果现在还有机会放漂流瓶,你会在信条里面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