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睡。
吹吹坐。
前者是陈雨母女的,后者是郎因的。
郎因在楼下花坛,象征性地吹一吹浮尘,坐了下来,背是驼的。
他后悔了。
他抬起头看着18楼第四扇窗户的灯光,有点遥不可及的远,一个多月前,他还是其中的一份子,还有两个人,每天这个点期盼他的归来。一个月后的今天呢?老婆、老婆视他如眼中钉,看到他像看到蟑螂,脸色摆明了厌恶,闺女、闺女看他如一门亲戚,什么叫“有空来我家玩?”可见已经习惯他的不存在。他不要这样的生活,不要这样的厌恶,不要这样的习惯。
坐在花坛上,郎因想起曾在那扇窗内,和陈雨这些年吵过的架,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他一念之差、鬼迷心窍,是积淀,是积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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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期的生活中,出现问题,他们总是在互相推卸责任。
一次,他和陈雨一起去赶火车,陈雨走的快,他走得慢,还说,我们不用着急,最后误了火车。误了火车,导致耽误后面更重要的事儿,陈雨忍不住谴责他,他呢,也忙不迭地说,这事儿,难道只怪我?
误火车还是小事,孩子该上什么学,择校、填志愿的时候,一方做主,另一方也没有明显的反对,等孩子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