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我父亲派来伺候母亲的还是来监管我们的?莫不是我们要做什么还要听你们这群下贱的奴才吩咐?注意你们的身份,虽然我一直不在家,但是想让你们几个消失还是可以的。”
几个婆子推到后面不敢在说话,跟着他们走了两个时辰才来到安子仲的家里,李常安骑着马,李母坐马车,他肯定是不会心疼这些个欺主的奴才,明明进龚州府城用不了一个时辰,他偏偏带着绕路才到了安子仲家里。
看着几个婆子连脸面都顾不上了,扶着马车架子喘气,当下给安子仲使了眼色,让人把几个婆子带下去休息了。
“来不及说太多,我母亲身体好像不大好,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治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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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见自己的儿子并没有真的给他们介绍认识,直接说自己的身体,就知道儿子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开口想让他不要管太多了。
“母亲不要说了,我如今早已不听舅舅的话了,母亲以为舅舅会真心待我,让我出人头地,实际上我在齐家过得连个有头脸的下人都不如,母亲派来的人和东西我一样都没见到过,为了表妹。齐家人对我非打即骂,连一点自由都没有,表妹不止是不能生养,而且寿命不长,舅母的意思是让我这辈子除了表妹一个娘子再也不能有别的女人,就算等表妹走了开了恩让我有个子嗣也得去母留子,记在表妹的名下。”
李常安脱下衣服,后背上的鞭痕只剩下一条条黑色的印记,小时候一不认真读书,,或者惹得齐悠伤心,舅母就会找人打一顿,说是管教儿孙。
李母摸着自己儿子布满伤痕的后背,伤心的快站不住了,这么多年她也想儿子,可是一提出要见儿子,夫君和哥哥就会说她当母亲的不说为了儿子的前途努力还要让他分心,有时候都进到齐家也见不到儿子,她给儿子送了不少银钱,也给嫂嫂送了不少东西,这些人拿了她的好处还这么作践她的儿子,哪里是为了李常安好,分明就是为了保齐悠的荣华富贵,一生的安康幸福,拿她的儿子做傀儡。
李母生气的要去找自己的哥哥讨个公道,被李常安拉住了。
“母亲别做无用功了,舅舅现在要调去京都,李家只会更忌惮他的势力,且我现在和舅舅撕破脸,只怕连解元的名分也保不住,我忍了这么多年,不能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现在我已经有了办法,只需要再忍几年就能海阔天空,母亲别打草惊蛇,况且父亲不是个好的,只怕会牺牲咱们娘俩让舅舅消气,你说的给我送的银钱我只收到过几回,加起来不过六百银子,舅舅不缺那些钱,估计从李家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大半,这两年一个铜板都没有收到,估计也是让父亲拿走了,我今天告诉母亲这些,是想让母亲别在蒙在鼓里,我们如今还不能和舅舅作对,但是李家别想用我来挟持母亲。”
李常安拉起自己母亲干枯一点都不如别的贵妇柔润的双手。
“母亲,听我的,下个月我就得跟着舅舅去京都,我有自己保护自己的能力,就怕有人拿着母亲和弟弟来威胁我,母亲,您一定要在李家站稳脚跟,保护好您和弟弟,我才能放心的去争去抢。”
李母点点头,再也不言语坐着让安子仲引来的小丫头给诊治,李常安看着眼前才八九岁的小丫头,质问他是不是在逗自己玩?
“少爷,这位夫人应该不是心思忧虑造成的这些毛病,虽然也有一定的影响,但更多的是体内沉积了毒素,我只会简单的诊脉,具体什么毒怎么治还得让哥哥来看。”
安子仲点点头,让安蕊先回去,思虑了一会问李常安。
“你们能不能等?我现在去找人通知的话,能治好你母亲的人最快得一天一夜才能到。”
李常安看着母亲,觉得不能让她回去了,一旦回去只怕再想出来就不那么容易了,想着现在齐悠还算听自己的话,可以让母亲暂时住在齐家,齐夫人再混账,这时候自顾不暇了也没空来找麻烦。
“好,你去让人来一趟,我先派人把弟弟们接来到齐家住两天,总好过他们自己在李家担惊受怕,我们会住在齐家,等后日一早我就带着母亲再来一趟。”
只要能让母亲恢复健康,就算和父亲撕破脸也无所谓了,李常安强势的带着母亲去了齐家,找齐悠过来帮忙安顿,齐悠最近最自己的事格外上心,见那几个无理的婆子直接让人打出去了,自己派了奶娘带着人把其他两个表弟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