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挑着灯都找不着哇。”老婆婆唏嘘,嘱咐道,“你们可要好好待他才是。”
谁都没有回话,叶璃买下几本功法,二人脚步虚浮出了门。
她们站在街上将带出来的书册与这些比对,越看心里越沉重。
滥竽充数?
连一个错字都没有。
她们又去了飞升阁,向店主描述过唐墨的外貌衣着后,店主道:
“他之前在我们家买过两本地阶,功法神通各一本。他看上好久了,请我为他留着,说过几天就来买。”
叶璃连忙追问:“是《破邪剑法》和《流光诀》吗?”
这是藏书阁除清虚宗的法门外,唯二地阶的。
“嘿,还真是,他买给姑娘您的?他还在我这买过几枚玉简呢。”
两女没有回话,失神离开。
唐墨没有敷衍,没有掺假,他甚至还努力买下地阶功法为藏书阁镀金。
清虚宗的底蕴若全是人阶,未免寒碜。
叶璃想起来了,过去确实有两次他出丹药后却没拿回灵石,自己发了好大脾气,让他在宗门广场跪了一夜。
而没多久,他就将灵石补上了,她想着就是欠教训,都是偷懒的借口。
可唐墨从始至终没有解释半个字。
叶璃猛然发觉,他这个人好像总是做的比说的多,可越到后面话越少。
叶荷也同时想起,有回她看上了好东西,当场让唐墨掏钱,可他却说最近紧,能不能下月再买。
可她那时觉得脸都被他丢尽了,话都当众说出口他却付不起钱,摔了他刚给自己买的糖葫芦扭头就走,三天没有理他。
唐墨好像总是只穿那一件炼丹袍的。
她们离远点,嫌弃地问他为什么不换勤快点,天天一身药灰也不嫌脏。
可这么多年她们总有新衣服穿,很少重样。
她们站在街上久久未动,一言不发,再次习惯性找起借口,去想他的不好,让自己在道德高点站住脚。
叶荷想起前几天唐墨和那女孩联合欺负她,他还第一次打了她。
可似乎是她先说的过分了,他最初没搭理的。
叶璃也想起昨天,唐墨起初同样不曾理会。
是她不依不饶,也是她先动手……
二人又不约而同想到唐墨退宗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