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他没去。
不过慕容暗卫的忠心毋庸置疑,他们只听命家主,说冷酷点,即使死也不会暴露身份。
所以灵枢殿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慕容家帮白露丹阁,只是既已有怀疑之种,以后发展怕会受阻。
而蓝咏初……
他家本就垫底,自保不意外,没准那家伙还想借此爬一爬位置。
倘若慕容在灵枢殿的打压下跌落,那失了的空白定要有人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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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公的家族博弈没啥可说的,但论私情,慕容雨为蓝咏初的行径嗤之以鼻。
曾经她受唐墨解毒与扶持之恩,可又哪里比得上蓝咏初得到那枚寿元丹的厚重?
结果呢?
如此厚恩非但不报,还立马撇清关系,急着向灵枢殿表忠心——他唯一做的就是在会议时不痛不痒说了几句。沈南冥一强硬,蓝咏初便缩回他的龟壳,之后屁也不再放一个。
蓝老前辈,越老目光反倒越短浅,还有了不敢担事的懦弱。
曾信誓旦旦和唐墨保证蓝家永远是他第二个家。
结果蓝咏初口中的“永远”期限鲜明,不足一年。
他养出蓝辉那般不合格的继承人,倒是情理之中了。
“城里声势如何?”
“回主子,今晨清虚宗叶家姐妹当众为白露发声,挽回不少,曾经受过丹阁恩惠的也在努力帮忙说话。”
“午间百草斋方老召集群众带头向灵枢殿施压,抗议他们强攻丹阁不合章程,不信丹阁与魔界有关。这背后应有丹盟分会支持。”
宁婵条理清晰道:“不过灵枢殿也拿出了‘证据’,公开放留影石…我想那被篡改过,画面里出现魔修了。”
“但我想现在群众倾向已不重要,灵枢殿是权威,沈殿主的决意无人能改,而这些动摇不了他什么。”
“你说得对,重要的是白露丹阁能脱困。”
慕容雨睁眼,清明透彻,坚定道:“宁婵,是时候了。派出所有暗卫化整为零,一部分加入抗议人群,呼吁群众向丹阁靠拢,尝试阻碍东方夜等为唐阁主拖延时间。”
“其余在丹阁要道附近暗中阻挡灵枢援军,拖慢他们的脚步,削弱一线攻势为丹阁减负。”
“我们在灵枢殿内的暗子会随时传信,观测动向,如有必要……若丹阁门破,去护唐墨黎未曦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