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打击,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怎么受得了。
阴影会伴随人一生。
宁沐状态很抑郁,她又说,“你别哄我了,证据摆在眼前,所有人都说,我不记得就是在逃避。”
顾斯忱脸贴着她发凉的额头,“逃避就逃避,有我在,你安心活着。”
宁沐视线模糊,“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记得吗,万一我是故意不记得那些发生在我身上的灾难。”
“我只想知道,和我在一起,你每天开不开心。”
顾斯忱沉声回音她。
她的情绪不再风平浪静,喉头梗涩,好半天都发不出声音。
能有耐心哄自己的人,惯着自己的人,很难不会快乐。可他们之间隔着孩子,她每每想起,连呼吸都会痛。
如今怎么能开心。
顾斯忱一眼看穿她在想什么,话锋一转,“我们回家,这里很冷,好么?”
宁沐没做声,呆呆地望着这张没有平日里那么冷厉的脸,心底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
直到坐在车上,顾斯忱用温热湿巾细致的把她脚上泥土擦掉,她咬着唇,“对不起。”
顾斯忱抬眸,车内光亮落进席卷温柔的眼底,“如果是为你偷偷跑去楼顶道歉就免了。”
宁沐眼睛更酸,她胡乱擦掉下来的泪,“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这么纵着我,你知不知道我还依然讨厌你,记着我们之间孩子的事情。”
“我知道,没忘过,如果你能舒服,只要不自残,我都允许你做。”顾斯忱取出药膏,把她遮住脸的手移开,“你自己涂还是,我给你涂?”
她被扇的脸已经消肿,只剩青紫。
那会在宁家,她的卧室里,不说话,也不准顾斯忱靠近她。
之后就是她偷跑出去。
宁沐迟疑着把药膏接过。
顾斯忱则拿出镜子,方便她涂药膏。
涂了一会儿,宁沐吸吸塞住的鼻子,突然说,“你那会儿说不太想知道我的过去,那你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去见我爸吗?”
她对宁父的恐惧可以说,听到和宁父相似的声音,灵魂都会颤抖。
她会找?不大可能。
“下次再去叫我。”顾斯忱那会儿在大厅等她,想起自己手机落在宁父书房,才回过去。
撞见宁父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