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将军,下官乃是安阳县县令崔白其。此番前来,是特意来此请罪。”崔白其手脚并用爬下马车,走到余盛面前。
余盛坐在马背上不为所动,没有任何下马的意思,而是继续看着崔白其,不做任何言语。
崔白其见余盛并没有答话,颇有些尴尬。
于是,他又继续开口道,“下官该死,这边饷本该在月初就运到边关,如今却是被劫走了。”
“既然该死,那你怎么还不去死?”余盛冷漠地开口道。
其实此时的余盛并没有得到温天仁的消息。
但他平日里本就对软弱无能之人厌恶至极,此番又见了崔白其这哭哭啼啼的模样,心中不免生厌。
崔白其听到余盛如此说,呆愣在原地。
不过他脸皮甚厚,话还未说完,于是硬着头皮继续道。
“下官乃是此地父母官,如今那山贼穷凶极恶,还下山害民,屠戮百姓。我只恨不能亲自杀贼。”崔白其说得声泪俱下,情真意切。
“下官知道将军一路劳顿,已在安阳县内备了薄酒,以慰将士。”崔白其又是开口道。
“说完了么?”余盛冷漠地看着崔白其。
“说,说完了。”崔白其见到余盛那模样,身子不由地打颤,生怕说错一句,就会被余盛杀掉。
“既然说完,那就滚吧。”余盛冷冷道,“某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等废物。”
崔白其听到余盛如此说,心中大怒,却也不敢抵抗,只得上了马车跑了。
“这劳什子将军,一介武夫也敢如此侮辱我!”说着,崔白其不自觉拍了马车上的小桌子。
一旁的师爷也是忿忿道,“早听说温天仁手下都是不知礼数的骄兵悍将,没想到竟是无礼到如此程度。”
“此番若是他打胜了还罢,若是不胜,我定要向上参他一本。”崔白其道。
“将军为何对这县令如此?”待崔白其等人走后,余盛身旁的副将有些奇怪道。
“他身上有股不好的味道。”
“什么味道?”副将好奇道。
“人血的味道。”
不过,敢劫边饷,又下山屠村害民的山贼应当是不简单的,还需得小心应对才行。
清风山下,傍晚时分
官兵们皆在安营扎寨,余盛眉头微皱,观察起清风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