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过了五日。
一切都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而曹德等人的两条地道也是有些挖好了。
凤翔府南门
陈友行状若癫狂地指挥着手下攻城。
他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根根暴起,扯着嗓子疯狂嘶吼:“都给老子冲!谁敢后退一步,老子亲手宰了他!”那声音犹如野兽咆哮,震耳欲聋。
老营的士兵在他这近乎癫狂的催促下,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不顾一切地涌向城墙。
一架架梯子密密麻麻地架在城墙上,老营的士兵们前赴后继地奋力攀爬。
陈友行挥舞着手中染血的长剑,口中唾沫四溅,歇斯底里地叫嚷着:“快!快!攻上城墙,金银财宝、高官厚禄就在眼前!谁要是敢退缩,老子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声音早已沙哑得不成样子,却依然透着无尽的疯狂与急切。
城墙上的官军严阵以待,不断地投掷滚木礌石、密集如雨的箭矢,试图阻止起义军的凶猛进攻。
但陈友行的手下们仿佛被他的疯狂所蛊惑,完全不顾生死,哪怕被滚木砸得头破血流,被礌石砸得骨断筋折,被箭矢射得如同刺猬一般,依然毫不犹豫地向前冲锋。
一名士兵刚刚爬上云梯一半,就被城墙上官军射来的数支利箭穿透身体,他发出凄厉的惨叫,从云梯上直直跌落下去,瞬间被下方汹涌的人群踩踏得不成人形。
然而,后面的士兵眼睛都不眨一下,毫不犹豫地继续攀爬。
陈友行在阵前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地踱步,眼睛死死地盯着城墙,口中不停地咒骂着:“该死的,你们这群杂种,老子今天一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他的脸庞因为愤怒和激动而扭曲变形,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
看着前面的士兵又被打退下来,陈友行怒吼一声,“玛德,都给老子闪开,老子亲自上。”
他拿起盾牌就要往前冲。
“二弟!”陈友良有些不满道,“你以后也是做将领的,怎么能这么急躁?”
陈友行停住脚步,有些焦急道,“大哥!我怎么能不急!这都十几日了!手下的人怨气都不小,我怕……”
“哼!怎么,你觉得他们敢造咱们的反?”陈友良冷笑道。
“那倒也不是,只是我怕夜长梦多,而且我怕那狗皇帝派兵来支援,而且咱们粮食不是也不多了么?”陈友行道。
“粮食的事你放心。”陈友良阴恻恻道。
陈友行看见陈友良这样说,有些犹豫道,“大哥,我实在不想吃那玩意了……”
陈友良拍了下陈友行的肩膀,“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