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立即大声喊道：“我说！我说！大人饶命啊！”

李天行没有搭理他，而是把方俊口中的布也拿了下来。

方俊刚刚见方杰挣扎过去，本也想冲过去，可无奈他根本挣脱不了，现在也是跟着喊道：“我也说，我也说，大人手下留情！”

李天行满意地笑了笑，拿起手拍了拍方杰的脸，“早这样不就完了？”

“说吧！”李天行面无表情道。

“我们方家在夏州发现了个铁矿，产量极高！”

“就想着开发这个铁矿，刚巧这个铁矿靠近边境，族老就打起了走私的想法。”

“族里花了大代价，才让这夏州的知府，同知，留守都是我方家的人。”

“还有，还有！这些铁矿，族里都是运回去，打造成了兵器，铠甲。”

“下面三个县的百姓也是族里让我们出卖给北边蛮子的。”

“那些百姓有的被我们重新买回来，去开采铁矿，有的则是被卖到各地去了，还有一些还在北蛮部落里。”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没有刚刚闭口不谈的样子，生怕落后了对方一般。

李天行越听越气，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你们方家简直丧心病狂，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李天行怒喝道。

李天行本来以为方家只是为了掌控夏州，没想到竟连大梁的百姓都出卖了！

这种行为和猪狗何异？

方杰和方俊吓得浑身一抖，低下头不敢看李天行的眼神。

“这么说，你们方家是想谋反？”李天行冷冷道。

方杰和方俊哪里敢直接说？

“只是族里需要备一些。”方杰畏畏缩缩道。

“哼！”李天行冷哼一声，继续道，“你们是如何将下面三县官员百姓的事情瞒住的？”

“族里向朝廷上面打点过了。”方俊倒是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就开口道，“夏州只是个小州，下面三个县的人本来也不多，都是些不入流的人才会被分到下面县里做官。”

“况且，也不过三四年的时间，朝廷没这么容易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