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全名感觉更不对劲,不知为何。
金玉希问:“帮你什么忙?”
“帮我擦擦身上的水。”楚宴的声音从浴室里轻悠悠传来。
“你那两根能用的手指不能用来捏毛巾自己擦吗?”金玉希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觉得你在故意给我出难题呢。”
虽然看不见楚宴的脸色,但可想而知,他此刻必定拉长了脸,严肃得连狗见了都得绕道走。
“浴室里面没暖气……”楚宴话没说完,就打了个大喷嚏,显然是有点冻着了。
金玉希心里不由得软了一下,立场开始动摇。
楚宴又加了一句:“如果你害羞,闭上眼就好。”
闭上眼睛那不是更冒险嘛?
要是不小心碰到啥不该碰的地方,得多尴尬啊?
“我这伤是为了谁来的?”楚宴装作一时记不起来的样子。
金玉希被他气乐了,反驳道:“只要我不讲规矩,也就没人能用规矩来压我了。”
“那你讲规矩吗?”楚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声音低沉又迷人。
金玉希无奈地闭上了眼,“你朝后站,我要进去了。”
没办法,这辈子她似乎逃不脱规矩的枷锁。
她眯缝着眼推开门,问道:“你在哪儿呢?”
“往南边再走两步就行。”
“南边是哪边啊?”金玉希伸着胳膊,四肢僵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向前摸索。
而且还是个分不清方向的俊俏小僵尸,模样实在逗人喜爱,一下就把楚宴的记忆拉回到了十年前的小瞎子身上。
“往你左边走两步。”楚宴低头望着她。
在她的视线之外,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凝视。
不必担心她看见自己那控制欲强又阴暗的一面,于是他便肆无忌惮地盯着。
金玉希迈出一步忽然醒悟过来,“我瞎你又不瞎,干吗非得让我来找你?你自己过来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