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此刻,踏入这宴厅的每一位贵客,无不是沧澜域内各城各邑中举足轻重的风云人物。
这铁棒之威,却是不光要扫谢府的颜面,连他们的面皮也一同打了!
空气中瞬间弥漫出一股压抑而炽烈的气息,众人们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宾客之中,不乏身怀绝技、法力高深之士,他们或眉头紧锁,面露怒容;或手掌轻抚腰间利刃,锋芒毕露,仿佛只待这大不敬的人出现,立时就要动手杀人。
成奎,这位玄帝之下无人敢逆的“隐相”,缓缓自主位站起,双眸微眯,仿佛能洞察一切虚妄,想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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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无为更是从怀中取出傀儡,分分钟就要发作。
只有谢源诚,紧赶几步走到铁棒阵中,真罡剑尖业火熊熊,随时就要发动!
谢政心中明镜似的,对谢源诚此刻的实力了如指掌,却是不动声色,依旧以他那沉稳的嗓音安抚着众人,劝慰大家莫让一时的风波扰了宴席上的雅兴。
唯独二房中的谢广灵、谢源英等人,神色复杂,双腿微颤,仿佛置身风暴中心,却不知如何自持,那份尴尬与无措,在灯火阑珊下更显鲜明。
真是讽刺,前日为祖为父报仇雪恨,他们未见得有多积极果敢,而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倒是成了最先显露怯懦之态的“先锋”。
曹久昌和一众武侯跟别人都不相同,各个双眼通红,手抚兵刃,仿佛来的不是恶敌,而是功劳簿一般!
“城主府办事,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一阵冷冽而略带尖锐的嗓音骤然响起,犹如冬日寒夜里突兀的野鸭啼鸣,瞬间撕裂了夜空的沉寂,也预示着这场答谢吊唁的白事儿,即将迎来一场意想不到的转折。
随着这声刺耳的的公鸭嗓,武侯们的目光陡然间变得炽热而锐利,
一城之主竟敢私下启用中官,此等行为,在武侯眼中无异于公然挑衅皇权,是谋逆之心昭然若揭的铁证!
“白家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豢养中官,还秘密部署铁骑,莫非是意图不轨,欲行叛逆之事?”
曹久昌一声怒喝,如同惊雷炸响,身形一展,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谢府,立于门槛之外。
他的身后,一众武侯紧随其后,步伐坚定,气势汹汹,仿佛一群蓄势待发的猎豹,准备随时扑向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