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也罕见的主动开口道:“当是如此!”
嬴政最后表态道:“子张正,就依邹奭之言,你意如何?”
关中一方占得大优,肯定不能再忍着憋屈。
该以势压人的时候。
咱们就得把自己的强硬态度拿出来!
如此。
子张正也只能轻叹一声道:“子匡丙方才毫无体统,一再狡辩,有失我稷下之名,当依从惩戒之。”
子张正明白,只要嬴政开了口,这件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刚刚也确实是白首贤哲子匡丙,跳的太不讲道理了,丝毫不给自己留退路。
导致子张正现在就算想要为其开脱,也根本做不到。
周围。
众多儒家名仕见状立马有些冷静了。
他们也彻底认清……
胡搅蛮缠是完全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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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实在太大。
尤其还要收缴家中藏书。
这可扎中众多儒家名仕的腰子了,也让他们接下来不敢太过放肆,即便出声反驳……他们也得找个有理有据的由头。
台上。
子思齐叹息道:“阁下,子匡丙丧子哀痛,情绪失控,他的言行举措并不能代表我们整个儒家……还望阁下能够多多海涵。”
许尚摆手道:“海涵就莫提了,区区腐儒,不值得我再继续浪费时间。”
许尚并不会因为区区一个白首贤哲,就被连续带动情绪,还有他的宝贵时间。
光阴如白驹过隙。
对于一些跳梁小丑,就让小赵他们去解决好了。
许尚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费心。
子思齐见状只得转移话题道:“阁下,不知你刚刚所说的祭祀战争,究竟何意?又与医理、医学……有何关联?”
经过刚刚的论辩。
子思齐再怎么愚钝,他也懂了医学当如理学一般。
穷究本质。
从一次次失败中,不断积累,直到某天圆满成功为止。
这便是医学。
同样也是他们儒家的格物致知。
与此同时。
在场的众多名仕也纷纷竖起了耳朵。
他们都想知晓,许尚是如何把鬼神祭祀与医药理学进行关联的。
尤其是商山四皓……
甪里先生周术:“这个许尚,用寻常方法,实难从他身上占得了便宜。”
绮里季:“莫急,我们还有个底牌杀招不是?再不济,也总能搁最后关头扳回一城的。”
东园公:“鬼神祭祀……”
夏黄公:“我想起来了,所谓祭祀战争,许尚应该是想说……殷商记载的某篇攻心论战了。”
……
夏黄公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
对于殷商秘闻,他竟然都有所涉猎,并且能够提前洞悉许尚想要表达的意思。
东园公稍次一点儿。
至于甪里先生周术和绮里季……
他们二人还在期盼自己精心准备的底牌杀招,能够取得应有的战果。
毫无疑问。
这就是商山四皓的局限性了。
在野之仕。
终究还是不懂……
一旦话题涉及到极其敏感的政治诸事,就意味着在枪尖上行走。
只要稍一失足,便会酿成千古恨事。
……
许尚环顾四周,在众人好奇的目光注视下。
他缓声道:“我刚刚言及上古的祭祀战争,便是希望诸位能够知晓,做事不可太过极端,儒家有存世中庸,止于至善。”
“这八个字是乐正氏的内圣主张,我都十分认同。”
“只可惜,道理谁都懂,若想言行合一,却比登天还难。”
……
后世有一句网络名言。
我懂得了万般道理,却依旧过不好这一生。
亦如刚刚的子匡丙……
其身为孔门贤哲,尽管大儒名头有些虚泛,但儒家最核心的中庸至理,子匡丙总还是懂的吧?
然而。
我们却从子匡丙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中庸智慧。
其方才之表现,除了尽显极端,便只剩下了胡搅蛮缠。
子张正和子思齐都用痛失爱子的说词,为其开脱……
但还是那句话。
名不副实,德不配位。
迟早是要出事的。
“言归正传。”
许尚组织了一下语言:“传说上古有两个部落,前者为常羲氏,后者为玄蛇黑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