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不去表哥家里，”夏雪旭已经抓起了小明的手，“我刚才听到表嫂说了，他们家本来就有两个孩子，要是再加上我们四个哪里活得下去，我们四个待在自己家里不好吗？”

“大哥，晓晓不想离开你，”一听到会和哥哥姐姐们分开，夏雪晓眼泪汪汪的，“我不去表哥家里，他们会抢我的布娃娃······”

“晓晓不哭，”小明抱起了夏雪晓，“我们不去表哥家里，四个人也不会分开······”

哄好了夏雪晓并把她交给了夏雪旭后，小明就和大妹夏雪晴一起收拾起了灵堂。

此时刚好是1990年，位于醋省的小村庄还保留着太多过去的风俗习惯，在出完殡、送走了前来帮忙的乡亲们后，夏家的丧事才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雪明，”正当两兄妹埋头苦干的时候，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进了屋，他的脸和手上满是辛苦劳作的痕迹，在帮忙收拾完所有东西之后，才期期艾艾的开了口，“之前说让你们四个去我家过，可能不······”

“表哥，”小明直接打断了男人的话，“之前是我不好，没想过你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我们要是去了你们又该吃什么、喝什么？”

“爸妈不在了，我是大哥，也该担负起养活弟妹的担子，我想好了，等头七过了，我们四个就到外地讨生活去。”

“去外地？那可不行！”一听到小明心里的打算，男人立刻出言反对，“你们四个才几岁，怎么就能到外面去，人生地不熟的！”

“也不是人生地不熟，我爸还有几个朋友呢，”小明笑了笑，“我现在这个年纪留在这里能做什么？还不如出去闯闯呢。”

“这，就算姨父在外地有战友，那也不可能一下子接纳你们四个······”

听着男人的话，小明知道自己赌对了。他在收拾灵堂的时候就发现夏家的房子居然是占地面积多达200个平方的红砖房，而且房子里有电视、电灯和家具，在这个时代的偏远小村庄里简直是不敢想象的，所以推断出夏家爸妈不是一般人。

直到天要黑了，说干了嘴的男人才离开了夏家。

“哥，我们直接去找村长爷爷，”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大妹夏雪晴忽然开口，“他比表哥有办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