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叹了口气,背起手向前走去:“我大盛女子总要过这一关的,今日,老夫已经说了许多本不该说的话了。
皇家婚事,你我二人不可多加置喙,也许长乐有自己的想法,又或者,她有自己的命数。
不过破此一局的关键,可能另有其人。”
李侍郎追了上去:“老师,最后一个问题,若是真的开战,您最看好朝中哪位武将?”
“都不行。”沈相摇头,这么多年,也就出了个护国老将军姜宇,其他的年轻武将,都不堪大用。
李侍郎垂头:“那大盛不是必输无疑了吗?那我要不要也要去学个武艺,到时候城破国亡,也能拉个垫背的。”
沈相哑然失笑,李侍郎这个想法倒是与他当年不谋而合,他忍不住再说了一句自己的想法:“大盛最好的武将不在朝中,在宫中。”
……
御书房
凛渊帝在儿子们面前,少了一些国君的威仪,却显得整个人病容更加明显,苍白的脸颊凹陷,双目也略显浑浊,嘴唇却透出一股病态的鲜红,他端起茶盏,一小口一小口地润着嗓子,半晌,才开口说话。
“此次北狄大皇子单戎亲自前来,你们认为他是不是只为了求亲?”
二皇子江俊轩抢先道:“不管他目的如何,他既然来了,我们就不能让他安然离开?”
凛渊帝问:“轩儿的意思是?”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他。”江俊轩伸出手掌,在脖子处一划。
“不可,”江逸澈阻止:“两国开战,尚不斩来使,如今单戎前来求亲,若冒然斩杀,怕是会引得北境大乱。”
“那太子哥哥的意思是,我们不仅不能动他,还要保护他在大盛的安全咯?”江俊轩语气不善:“听闻当年太子哥哥在北狄,这位大皇子对你可是极尽折辱,如今你这是打算以德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