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屑飘舞,散落一地。
清玉仙满脸泪水,悲愤与委屈的泪水止不住的落下。
满堂文士则是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此女会突然发难,将他人所作之画撕毁。
这玩的是哪出戏啊?
“你……贱人!”
郭普先是呆立半晌,然后勃然大怒,甩起巴掌呼向清玉仙。
可下一瞬,他举起的手就被清玉仙死死钳住,然后猛烈一推,被一把推入池水之中。
“郭公子乃是一介儒生,舞文弄墨还行,若想对小女动手,还是先学点武艺再说吧。”清玉仙脸上泪痕未干,见者犹怜,神色中满是不屑。
“哇,噗……”
池水不深,只到腰畔,郭普狼狈不堪的从水中站起,浑身湿漉漉的,没有刚才的一点从容。
刚才被推入水中时未有准备,不小心喝了几大口池水,现在他正止不住的咳嗽。
“玉仙姑娘,你这么做可有些不太合适了吧?”骆吉身为策划人,出了这种事自然是脸上无光,所以忍不住出面为其说上两句。
“不太合适?”
清玉仙擦去泪痕,严声斥道:“刚才这蛮徒作画羞辱我们天华时,公子可有站出来说不太合适?”
“这只是郭兄弟的舞文弄墨,一时兴起所作之画罢了,姑娘也未免太过敏感了!”另一同行的儒生皱眉道。
“就是,如此上纲上线,天华之人的心胸未免也太过狭隘!”
“这么一幅佳作被毁,真乃暴殄天物!”
不少人出言附和。
清玉仙轻蔑一笑,淡淡说道:“虽然小女现在只是堕入贱籍的风尘女子,可也懂什么叫国仇家恨,这贼子如今身在天华之土,却敢作画羞辱那战死沙场的将士,若是再给予好脸色,那小女子岂不成了个不知礼义廉耻,猪狗不如的人了?”
骆吉面色一滞,哑口无言。
而其他人也是面带讪讪之色。
本事本来就是郭普在含沙射影,若是设身处地一想,他们或许也会如此行为。
北炎的梁令见同乡被辱,立马出言喝骂:“你一风尘女子,地位最贱,本就无脸无耻,怎敢与我等谈论国仇家恨!”
“小女子就算是贱,可你们这些自诩高贵的文人,不也要苦苦求我出来见面?”清玉仙言语如刀,神情冷峻。
她似乎气在头上,不顾脸面,自降身份要与之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