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汐也是佩服睿王,谋划的如此之深,之前芸娘说,这个计划十五年前就开始了,看来睿王的野心早就有了,布局这么久,就等着最后一击即中。
“那这么说,在这件事上太子就真的是被冤枉的。”萧慕北难掩失望,太子害死娴妃,这笔账萧慕北一直记着的。
楚韵汐却道:“倒也未必全是冤枉。”
“怎么说?”萧慕北又来了精神。
楚韵汐习惯性的敲了敲桌面,“你想想,这件事既然谋划了这么久,一开始又是打着为太子做此事的旗号,那睿王怎么可能不让太子承他的情呢?拉拢孙世澈为太子所用,想办法推太子上位,陷害你为皇后报仇,桩桩件件,都是在为太子着想,如果你做这么多事,会瞒着你帮的人吗?”
“所以你的意思,太子也不是无辜的,他也知道这件事。”
“我是这么认为的,还有,此事涉及巫蛊之术,钦天监最擅长的就是这些,太子和钦天监有勾结,睿王和太子也有勾结,所以他们都知道此事的可能性很大,我甚至怀疑,这件事,是太子指使睿王所做,而睿王见太子也牵扯在内,索性将计就计,让秦龙说自己是太子的人,如果计成,则一举将太子也灭掉,反而让他少了一桩麻烦事。”
楚韵汐分析的句句在理,萧慕北越听越皱眉,“如今还欠缺证据,他们做这些事都万分隐秘,太子又反应迅速,自请废储来自证清白,我们仅凭猜测,很难做什么,父皇也不会相信,可是去哪里找证据?”
楚韵汐想了想,附耳在萧慕北耳边说了一些话,萧慕北道:“这样他会信吗?”
“一定会的。”楚韵汐信心满满。
第二日,早朝结束,刑部尚书张辰穆和国安侯李易安走在一处,张辰穆一步一叹息,国安侯奇道:“张大人这是怎么了?”
张辰穆道:“我愁啊,陛下这次将孙府的事交给我和定北王妃来审,限期一个月,眼看时间都快到了,可事情还没个眉目,再说了,”张辰穆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才压低声音道:“两个嫌疑人都是皇子,我又敢得罪哪个?就算真有罪,陛下万一父子情深,一句话赦免了,那我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