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主母跟司南枝聚在一起,老太太不休息,她们也不敢走,只能干坐着等。

没过多久,霍容恺很快带着以为大夫回了。

不知怎的,霍容恺看司南枝的眼神有点古怪。

老太太看起来精神不振,但一见有人进来,还是勉强伸长脖子问:“我这是……出啥事了?”

身体一向硬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难道是有啥隐疾,今晚凑巧发作了?

大夫拱手行礼,说:“老太太请放心,没啥大问题,只是今天吃多了螃蟹。螃蟹本性寒凉,加上不够新鲜,因此引起了肠胃不适。但老太太不用担心,按时按我开的方子,只要一天两次服药,三五天就好。”

大夫停了停,又提醒:“不过,以后不新鲜的东西要少吃。”

大夫的表情有点微妙。

堂堂侯府,怎会买到放久了的螃蟹?

也是能耐。

老太太听见这话愣了愣,随即转向司南枝。

其他人也随之把目光投向司南枝。

今晚这场寿宴,全由司南枝一手操办。

“哼,司姑娘真是孝顺得很哪!”霍二夫人一开口便是讽刺,“露天宴席也就算了,连吃的螃蟹都是放了不知道多久的,这种孝心,看来咱们家没人比得上!”

霍大夫人不动声色拉了她一下,她才不甘不愿地闭嘴。

可这话,老太太已经听进去了。

一时间,先前夸奖的独特用心变得不是滋味,老太太瞪了眼司南枝,就像瞪着敌人:“你给我说清楚,这螃蟹是怎么买的!”

责备完司南枝,老太太又转向谭羡鱼:“还有你!明知南枝初次当家,难免疏漏,你怎么也不指导一下!现在害得我这老婆子这样,你满意了?!”

谭羡鱼早有准备:“海清婆母明察,媳妇确实去过,只是司姑娘不让媳妇插手,还把媳妇赶走了。”

这话里,谭羡鱼满是无奈,隐隐地还带点委屈。

她身后,抱琴低头垂目,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