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枝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艰难地压下了心中那股酸涩不甘的情绪。
没关系,反正她不怕惹麻烦。
反正她还是法子让姨妈跟表哥重新宠爱她的。
她不信,不过是管理家务,谭羡鱼能做好,她为什么不行!
让她沿着谭羡鱼的老路走,绝对不可能!
司南枝愤愤离开,心中暗自发誓,总有一天要让老太太和霍容恺对她另眼相看!
第二天下午,谭羡鱼正躺在自己院子里翻阅话本,没想到杏林堂的孙大夫会突然来访,看上去还一脸怒气的:“你们家那个平妻,真是……来找我时,将你婆婆说得好像快不行了,我这老头子慌慌张张赶过来,结果发现,原来我这一趟便是来给人家吃定心丸的!”
抱琴连忙端上热茶,孙大夫接过一口气喝完。
“就那个老太太尊贵!也不考虑考虑我这把年纪了,经得起这样来回折腾吗!”
孙大夫可是前任的太医令的儿子,因为宫廷里的规矩限制,自己在外开设了医馆,深受权贵圈子的欢迎。
谭旭早年间在外征战,回到京城最重要的是调理身体,将军府经常请他来,这几次下来就熟悉了,平时走动也很频繁,关系一直很好,不然像给孩子养养身子这样的小事,孙大夫是不会亲自上门的。
谭羡鱼挑了挑眉:“我就说您为何突然来了……”
孙大夫重重地哼了一声:“我上次告诉你的话,你没忘记吧?”
世间之人多不愿面对疾病,谭羡鱼自然也不例外,下意识觉着没病没灾的,找大夫反倒是自寻烦恼,因此之前被孙大夫训斥了一番。
他还放话,下次来必定要给谭羡鱼检查一番。
谭羡鱼嘴角一扯:“又不是我求您上门的……”
“都到侯府的门边了,满不在乎多走这几步到你这里。”
孙大夫斜睨她一眼,随手拿出脉枕,“过来吧!”
谭羡鱼见状,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只得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起身慢慢走了过去坐下,乖乖地把手放在脉枕上。
见她还算配合,孙大夫脸色这才稍微柔和,手指搭上脉搏,不再言语。
好一阵后,孙大夫这才将手移开。
见他神色复杂难辨,谭羡鱼心下一紧,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孙大夫则目光幽深地望着她:“你……恐怕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谭羡鱼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