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羡鱼点点头,神色有些为难:“是……”
老夫人啧了一声,不耐烦地说:“有事直说!”
谭羡鱼叹了一口气:“刚才司姑娘之前订购的一批布料到了,仓库的守卫让她去看看,行礼时掉出件东西,似乎是……司姑娘私人的贴身物品。”
老夫人愣住了:“什么?”
谭羡鱼又叹了一口气:“我虽然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但这种大事,我也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来问问您,这事该怎么办?”
“你是说,枝枝和人私通?”
老夫人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话。
司南枝是她的亲外甥女,从小在她的眼皮子下面长大,司南枝是什么样的人,她岂会不知?
老夫人冷笑道:“谭羡鱼啊谭羡鱼,我还当你是个明白人,没想到也玩起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你们谭家的女儿,难道就是这么教育的?”
“你以为几句话就能让我怀疑枝枝,甚至处理她?谭羡鱼,你当我是老糊涂?!”
抱琴的手暗暗捏紧了衣襟,偷瞄了谭羡鱼一眼,不明白她要亲自来这一遭做什么。
谭羡鱼脸上平静如水:“您误会了,我知道您不信,其实我也不信司姑娘会干出这种事。但证据确凿,如果不查明事情的真相,又怎能还司姑娘一个清白呢?希望您能为维护司姑娘的名誉考虑。”
老夫人皱着眉。
谭羡鱼接着说:“作为家中主母,后院发生了什么,我自然要弄清楚,这是我的职责。”
见老夫人还是不言语,谭羡鱼停了停,装作退一步说:“如果您实在不愿查,那也没关系,我这就去传达您的意思,您放心,我会告诫底下的人,绝不能胡乱嚼舌根。”
言罢,谭羡鱼转身欲行。
可她脚步甫动,就让老夫人不经意地唤住。
“娘亲有何指教?”
老夫人目光交织着复杂,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