斓小娘轻轻摇头,手微微发抖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绣工精细的香包,说:“夫人先是搭救了家姐,又对我和孩子诸多照顾……”
她深吸一口气,续道:“可我却从未正式道过谢,实属不该。”
“原来就这事,”谭羡鱼笑道,“快起来吧。”
斓小娘站起身,将香包递至她面前,道:“夫人,这香包里我特地放了安神的草药,您闻闻,可中意否?”
谭羡鱼将香包凑近鼻子轻嗅,一阵清新脱俗的花香瞬间弥漫开来,令人心旷神怡。
“的确好闻,这里面都添了些啥?”
“无非是些很常见的花草,只是搭配得费了些心思,”斓小娘边说边接过丫鬟手中的食盒,取出里头的糕点,“夫人,这些是我跟云儿亲手做的点心,权当我们母女俩的一点小心意,请您品尝。”
“云儿参与了?”谭羡鱼眉一挑。
霍云才刚学会走路,想必是斓小娘为表诚意,特意让她“参与”的。
也是费心了。
谭羡鱼不假思索,捏起一块送入嘴中。
糕点凉凉的,仿佛冬日里的一片雪花在口中融化,留下丝丝甘甜。
可不过几息之间,谭羡鱼突然呆滞地坐着,一动不动。
斓小娘试着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手,而谭羡鱼依旧毫无反应,犹如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
“夫人恐怕是坐久累了,”斓小娘轻抚上谭羡鱼的手,几乎是引导般地让她站了起来,“我们陪夫人出去散散步吧。”
斓小娘亲昵地挽着谭羡鱼的手臂,丫鬟紧跟其后,一切看上去都那么自然,三人顺畅地离开了正屋,向后门方向行去。
后门那儿,早有人守候。
斓小娘将谭羡鱼交给司南枝的手下后,膝盖一软,瘫坐在地。
“姨娘干得漂亮。”
那妇人安置好谭羡鱼上马车,回头对着斓小娘,语调冷淡中带着一丝戏谑:“姨娘你的姐姐一定会没事,您放宽心吧。”
言罢,妇人转身离开,马车紧跟其后,沿着偏僻的小巷,驶向京城某处宅第。
抵达府邸门前,妇人堆起笑容:“大人,戚大统领这会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