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羡鱼接过了图纸扫了两眼,随口应道:“既出自工部之手,又经过娘娘法眼,自然错不了。”
谭羡鱼心里门清,既然连太后都过目了,到她这里不过是例行公事,选择权并不真在她手上。
见谭羡鱼如此通透,奶娘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女子学院的事情,还得请谭小姐多费心,太后娘娘让奴婢捎了些银两来,您随意支配,不够的话,随时同娘娘言语一声。”
奶娘手一挥,跟随的宫女们当即上前,将手中的盒子一一摆放在厅中的案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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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盖一掀,里面是一排排码得板板正正的银锭。
“娘娘还交代了,若是需要调用宫里的人手,尽管开口,娘娘自会安排妥当。”
太后也是要面子的,总不能让谭羡鱼劳神费力,自己白白挂个名。
只是身处后宫,行动不便,这才采用了这样的方式参与进来。
谭羡鱼自然连声道谢。
临行前,奶娘给了谭羡鱼一块腰牌,凭此可随时进宫。
这块腰牌,比之前的一切都显得珍贵。
天色已晚,奶娘要走,谭羡鱼也不便强留,亲自送至府门外。
回到前厅,抱琴让人把银两搬回了库房。
再回到院中,戚霆骁已换上了月白色常服,在院子里独自饮酒。
平日他总是一身深色装扮,但这月白之色竟也与他极为相宜。
今晚月光如洗,他一身白衣坐于月下,倒有几分超凡脱俗的味道。
谭羡鱼坐到他身旁:“怎么忽然喝酒了,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戚霆骁侧头望了她眼:“嗯,挺开心的。”
如今他每日都感到愉悦。
“羡鱼,”月光下,戚霆骁的眼睛异常明亮,“你何时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呢?”
谭羡鱼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何突然提起这事?”
戚霆骁摇摇头:“就是觉得……现在我们的关系还没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