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场合,若不将那位请入宫中稳住,恐怕又会成为她彰显权威的舞台。
“原来如此。”那女官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起个大早赶到这儿,竟忘了打听宫中的消息。
不过想想也对,那位若是在外面,怎会错过这样的场合?
“但今日虽未出现,难保日后也会安分,真是头疼。”谭羡鱼道。
女夫子们身份摆在那儿,在长公主的面前无甚话语权,女学的事务告一段落后,女官自然有宫内的事务需要忙碌,而自己,既不能日日守在女学,也不便频繁派人监视长公主府,实在是左右为难。
女官抿嘴轻声说:“谭姑娘,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我倒愿意日后全心投入女学的工作。”
谭羡鱼微感诧异:“宫中晋升实在不易,你刚得太后赏识,眼看又有提升的机会,这时候……”
女官摇头:“谭姑娘,不瞒你说,我在宫中多年,本已习以为常,但近来与你一同忙碌女学,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与快乐,我……很享受这种状态。”
远离了宫中的尔虞我诈,她觉得身心变得清澈许多。再说,谁不知道太后如今对女学的重视,这是晋升路上的捷径。
当然,这并非全然好处。一旦决定留在女学,宫中便再无她之地,即使将来位高权重,重返宫廷也需重头建立人脉网络。
人生本就是在不断选择与放弃中前行,对女官而言,这个选择并不困难。
谭羡鱼未多想,眼下急需有人照看此处,女官愿留,她自是喜出望外。
“你若真心所想,那最好不过,我这就进宫,与太后商议此事。”
女官点头:“那就劳烦谭姑娘走一趟了。”
“大人言重了。”
谭羡鱼进宫虽不愿与安平长公主照面,便安排人在宫门等候,待长公主离开后再行前往。
太后脸上的阴云稍散,一见谭羡鱼进门便稍微舒展了眉头,没等她行礼便吩咐赐座:“今日女学里头可都顺遂?”
谭羡鱼轻轻颔首:“太后宽心,一切顺畅。”
“那便好。”
“太后,臣女此来,实则是有一事相商。”
“嗯?”太后眉角轻挑,“但说无妨。”
“与臣女共理女学那位官员,处事稳重,效率颇高,连夫子们都对她赞誉有加,”谭羡鱼言道,“故而,臣女冒昧请愿,望太后能将那位官员专派女学,不知太后意下如何?”